原來的房間。”
“是。”那丫鬟答應一聲,對竹昔琴恭敬頷首:“竹小姐和我來。”
竹昔琴看一眼然幽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和丫鬟走了。
然幽濯看竹昔琴走了,才問身後管家:“九哥呢?”
管家回:“書房。”然後想了想,又補充,“自從王爺回來,近日大多時間都是在書房。”
“哦。”然幽濯點頭,往書房方向走去。
推開門,然夕言靠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枚黑子,不緊不慢下在棋盤上,旭日傾灑在他身上,襯得他白衣勝雪,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黑子,白皙的膚色與黑如濃墨的棋子黑白分明,面色淡然,墨髮輕綰,有些許墨髮傾在他鎖骨前,帶著無言而喻的致命誘惑。
看見來人,然夕言莞爾,眉目間帶著慵懶的愜意,“十一。”
“嗯。”然幽濯回了一聲,心裡卻想著,如果何尛在的話,會毫不猶豫的朝九哥撲上去的……
造反
“事情籌備得如何了?”然幽濯在然夕言對面坐下,看著然夕言面前的棋盤,黑白兩子勢均力敵,看來離結束還很遠。
然夕言笑笑,“差不多了,秦腔的人緣向來好,邊疆的將軍們脾氣易怒,鼓搗將士們謀反,簡直輕而易舉。”
然幽濯的嘴角也上揚起詭譎的幅度,“只可惜秦腔要坐實‘叛賊’這個稱號了。”
然夕言卻是不緊不慢的下了一子,被長髮半遮住的藍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然幽濯,然後抿唇笑然:“但他在新皇那裡,就是重臣。”
所以,誰是誰非,有誰能真正分得清楚呢?
然夕言突然收了手,不再下棋,然幽濯奇怪,低頭看棋盤,才恍然發現——勝負已分。
然幽濯又不在意的收回視線,將視線鎖定在然夕言身上,“將士們的人力固然強大,但若要進軍到捻都,豈不異想天開?”
然夕言起了身,長髮隨意散落在腰間,笑意由淺至深,語氣十分淡然:“你還記得當初我送給秦腔的本子嗎?”
然幽濯點頭,當然記得,內容空白的本子。
然幽濯驀地想到了什麼,驚詫的望著然夕言,然夕言看出然幽濯所想,點頭認同:“那本子裡,全是——權。”
有種特殊的墨跡,寫過之後,需要用火烤,才能看得到內容。
然夕言正是用了這種方法。
爾後,他寫信讓孫郝轉給秦腔的,就是對於那本子的說明。
從一開始,然夕言就堅定秦腔會幫他,所以才將權力送到秦腔手裡,再肆無忌憚的告訴秦腔其中的奧秘。
秦腔是個重義重勢的人,不甘平庸,他不會不接受。
三天啟動造反,群臣會躁動不安,然止暄此時處於下勢,不會有人把希望全注於他之上,三皇子本就對皇位無意,行為放蕩不羈,更不會有人奢望他,七皇子只懂附和然止暄,根本沒有實權,皇上要麼將此事交由然夕言處理,要麼自己處理。
不論皇上選擇哪一種,他都必死無疑了。
***
近日何尛無限煩躁中。
興許是因為肚裡的孩子躁動不安的原因,總之她很煩。
這是炎亦云得出的結論。
怎麼說呢,何尛吃個飯能挑三揀四,然後再嘆息一把;何尛坐著休息,也能盯著某處驀地煩惱起來,撓頭,閉眼不看了;何尛每天清晨起床,盯著水看了半天,機械清洗完,然後待著坐在旁邊能坐一上午。
這是她焦躁的各種表現!
但炎亦云不知道,何尛煩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真的簡單到不行——
她悶了。
炎亦云的宮殿華而不實,裡面什麼都不缺,特別是書,各類的書樣樣齊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