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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了。”駱子建站在宣傳欄前看,冷軍的通緝令。

“哪個傻比畫的,我有這麼難看?”冷軍從學校出來就再沒照過相,通緝令上是手繪頭像,冷軍跟頭像並排一站,看不出是同一人。

“這還有更新鮮的。”駱子建目光移到另一紙上,幾行歪歪扭扭的毛筆字:

佈告

中國梟雄會處決公安人員一名!特此佈告。

會長:老龍

這張佈告冷軍以為是哪個混混胡亂勒勒的,就在他倆進邵陽的頭一天,一名公安在街頭被老龍帶一幫人當眾打死。

“這城市比咱那亂。”冷軍一路看過去,街道冷清,三五成群蹲馬路牙子上的年輕人,都帶著冷軍熟悉的氣息,袖子直溜溜不能打彎,全道上混的。

冷軍、駱子建沒在市裡過夜,住宿要登記身份證,倆人買了整箱中華和一大包日用品連夜往回趕。一沓錢遞到啞巴手裡,啞巴翹起大拇指嗬嗬地笑。買東西冷軍沒動賣獸皮、藥材的錢,如果啞巴知道他抽的軟中華,一包就頂半張獸皮,打死他也不會捨得抽。

幾場秋雨落過,便一天緊一天地涼。過冬前動物個大膘厚,獵人就忙了起來。

霜在葉面上披著,溼漉漉的狗尾巴草被露水壓得垂頭,山道上冷軍、駱子建跟著啞巴一路分辨獸跡,追著野豬的蹄印進了密林。露水重,幾人的褲管溼透,貼在肉上冰涼,越過山脊,越往谷裡走溼氣越重,高大的針葉林遮天蔽日,怪鳥一聲聲地啼,聽著糝人。啞巴食指豎在嘴間,一頭碩大肥壯的公豬赫然入目,獠牙老長,正在幾百米外的山澗邊喝水。獵槍射程不夠,三人躡手躡腳慢慢靠近。啞巴半蹲,山谷迴盪一聲槍響,牛犢一樣的野豬轟然倒地。冷軍拔出獵刀奔過去,啞巴急得哇哇亂叫。冷軍離野豬還有幾米,一動不動的野豬突然竄起,獠牙尖利地頂向冷軍,駱子建驚叫。啞巴獵槍噴出火光,豬頭正中穿出一個窟窿,血濺了冷軍一臉。冷軍順手衝豬脖位置連捅幾刀,野豬一動不動,死乾淨了。冷軍抹把臉上的血,轉頭衝倆人笑,紅面白牙,駱子建和啞巴的笑容卻冷在臉上,一頭成年黑豹蹲在樹上,眼裡閃著綠光盯著冷軍,離冷軍身後只有幾米,正好一躍的距離。

“軍哥……別動……別回頭……”駱子建低聲喊,捏著獵刀慢慢往前靠近。冷軍身子僵住,猛獸的腥騷味陣陣從後頭飄來,黑豹喉底發出低沉的聲音。啞巴半蹲眯眼,瞄準豹頭扣動扳機,撞針發出清脆的聲音,沒有火藥炸響,啞彈。黑豹沉身撲出,駱子建一聲狂喊,冷軍急蹲,獵刀隨身子轉圈,劃出銀亮弧線。一尺多長的獵刀沒入黑豹胸口,冷軍頭頂黑豹下顎,刀刃一扭,黑豹裂聲長吼,利爪撓過,冷軍後肩五道血口深陷。駱子建和啞巴竄到冷軍跟前的時候,黑豹已經軟軟地趴在冷軍身上,冷軍被黑豹壓在身下,呼呼喘氣。蹲邊上抽根菸回過神來,啞巴一臉敬畏地看著冷軍,他沒想到這個城裡人如此兇悍,僅憑一把獵刀殺死一頭兩百多斤的成年黑豹。

野豬、豹子在院裡剝皮割肉,一口大鍋熬著豹肉咕咕冒泡。自釀谷燒倒滿四個大碗,四人放懷暢飲。啞巴去鍋裡撈出湯肉,用獵刀在案頭切片,裝成兩碗放在冷軍、駱子建面前,一臉神秘。

“什麼東西?”冷軍肩上紗布纏繞,洇出血跡,看碗裡的肉片片似銅錢。

“好東西,吃吧。”老漢一陣朗笑。

兩碗肉吃完,駱子建覺得香,空碗遞給啞巴,讓再盛一碗。啞巴搖搖頭,意思沒了。

“這是哪的肉?”駱子建問,啞巴指指自己褲襠,冷軍反應過來了。

“我操,咱吃的是豹幾巴!”冷軍眼睛瞪的溜圓,駱子建哭笑不得。

那天四人喝到日落西山、星光滿天,大醉。冷軍、駱子建四仰八叉躺在青石上,看銀河璀璨。

“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