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一頭撞上去。
“閉嘴,你再羅嗦就別跟著。”沈雲兒低聲喝斥了一句,一邊注意去看遠遠的嚴府周圍的情況。
錢璽被罵了一句反而挺開心,這一次她既沒有反對自己喊她“雲兒”,而且言下之意,只要他不羅嗦便不會趕他走,這樣可算是兩個人的關係大大的進了一步。
“別看了,這裡的格局,除了正門和臨街的院牆,沒其他地方可以進去。”錢璽心裡舒暢,態度更加主動積極,“我剛過一路看過了,只有趙煊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其實若是這樣的情形,大概可以知道為什麼嚴洛不肯出來見人了……”
“為什麼?”沈雲兒轉頭看了他一眼。
“趙煊是晉王爺高正的義子,他雖然平時不住在晉王府,也少有到晉王府上走動,可是晉王對他很是器重,有極重要的事也常把他帶在身邊,所以若是他一直在這裡,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錢璽說話間稍稍頓了一頓。
沈雲兒聲音陰沉沉的把他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晉王在嚴洛的府裡。”
其實她之前也有這樣推測,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推測,她才忍不住想再次回去。
剛才她要叩門的時候,趙煊曾說讓她等一等,細細想來,這句話有些深意,那就是說趙煊知道,嚴洛此時不會見她,而趙煊又怎麼會知道呢?所以最大的可能只能是錢璽說的這一件。
果然,嚴洛和晉王的關係並不一般,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沈雲兒有些不能接受,就彷彿惡夢重現,在自己的世界姐姐被高天予強行禁錮,而在這裡,和姐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居然可能是另一個男人的孿寵……
沈雲兒咬緊了牙,死死地盯著嚴府門前搖曳的兩盞燈籠,默不做聲。
“雲兒,你沒事吧?”錢璽感覺到她的異樣,忍不住問道。
這時候嚴府的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此人身材高大,青色斗篷裹住整個身體,遠遠的看不清面目。
這人雖然用斗篷遮了大部分的臉面,明顯是要掩飾行跡,舉止卻十分的灑脫從容,他走出了大門不遠,就看見趙煊手裡牽著兩匹馬出現府門外的大樹之下。
隨後,兩個人上了馬,向這邊飛馳而來。
三十三、羸了我才可以
沈雲兒和錢璽兩人來不及閃避,馬已經快到面前。叀頙殩曉
事實上沈雲兒也並不想躲開,她想看清那人的樣子。馬飛馳過身邊的時候,速度稍緩了一緩,她看清了斗篷下的那雙眼,凜然不可一世,目光中帶著些微嘲從她的臉上掠過。
另一匹馬上的趙煊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象剛才那樣喝斥她那樣喝斥兩個人。穿斗篷的男人稍稍回頭看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義的笑容,一抖馬韁,策馬飛奔而去。
錢璽拽著沈雲兒的手,把她往後輕輕拉了一把,兩匹馬早已馳遠了。
等兩人消失在視野中,沈雲兒毫不猶豫的又一次向嚴府大門走去,她走了幾步轉回頭對錢璽冷冷的道:“你別跟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一瞬間,她恢復了冷漠疏遠的樣子,錢璽心裡一陣頹喪,這個女人簡直難以捉摸,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到嚴府大門前,又一次扣響了門環,自嘲地一笑,真沒想到他錢璽也會被一個女人隨心所欲的擺佈成這樣。
這一次,沈雲兒叩開了嚴府的大門。老家人把她帶入了書房,嚴洛正坐在燈下看書。
他垂著眸,暈黃的燭光把長睫的影投在略顯蒼白的臉上,那臉的輪廓在朦朧中愈見秀美。聽見她進來,嚴洛抬起眼來,含笑看著她,柔聲道:“雲兒來了?”
他衣冠很整齊,沈雲兒莫名地覺得舒了一口氣。
“這麼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