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找我有事麼?”嚴洛又問了一句。
沈雲兒沒有答她,走上前去,有些任性的問:“剛才為什麼不見我?”
嚴洛微微愣了一下,抿唇一笑,低下頭去,拿起手邊的壺往杯子裡倒,沈雲兒看著那壺嘴裡一股細細的水穩穩落入杯中,鼻中一股酒香,這麼晚了,他竟然在喝酒。
“你還沒答我。”見嚴洛舉杯要飲,沈雲兒逼問了一句,聲音比剛才要生硬了幾分。
“要我答你話,很容易,”酒杯離開了嫣紅雙唇,舉到了沈雲兒的面前,嚴洛的笑容淺淡柔和得如一抹薄霧,“你不是學了九轉蓮華了嗎?我坐在此處不動,雲兒若是可以奪下我手中的酒杯,我就答你。”
沈雲兒靜靜的看了她半晌,驀然出了手,這樣的突然襲擊,她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從嚴洛手中奪下酒杯。
嚴洛一聲輕笑,手指輕挑,那酒杯脫手而出,他閃電般的伸出左手穩穩的接住了空中落下的酒杯,杯中的酒沒有灑出來一滴。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嚴洛竟然是一個高手,沈雲兒大為意外,卻也沒多想,欺上前一步,這一次是雙手揮出,去奪酒杯。
嚴洛右手輕抬,毫不費力的擋住了她一隻手的進攻,左手柔得不可思議的轉了個彎,肘壓上了她伸過來搶酒杯的另一隻手的手腕,稍一用力,重重的壓制在了桌面上,沈雲兒痛得吸了一口氣:“啊。”
嚴洛聽她喊痛,連忙抬起手肘,放下酒杯,抓起她的手,蹙著眉擔心地仔細察看:“雲兒,沒事吧?我出手重了。”
三十四、不能留宿
沈雲兒從她冰冷的手指間抽出手來,悻悻的把頭轉到一邊,盯著桌上燭燈隨風簇簇跳動的火苗發呆,只是這兩個回合,她就知道,自己今晚是絕不可能得到答案了。叀頙殩曉
平時裡看去弱不禁風,瘦削單薄的嚴洛,武功比她想象的還要高,幸好,嚴洛不是她的敵人,相反,他似乎在保護著自己。
正是因為見識了他的武功,沈雲兒就更想不通,嚴洛怎麼會屈於晉王高正之下?可見,錢璽說的那些話很大程度上是空穴來風的傳言。沈雲兒這樣想著,覺得心裡舒坦了很多。
可是今晚晉王到這裡來幹什麼呢?按錢璽所說,他們在朝堂上不應該是對立的兩方嗎?
嚴洛似是沒有看出她滿腹的心事,眼中有幾分驚喜:“雲兒,你已經把九轉蓮華練到第四層了麼?”
沈雲兒轉回頭,冷淡的對她點了點頭。
“很好!”看上去嚴洛是由衷的高興。
“那我就和雲兒來個君子協定,若是哪天,雲兒你可以奪下我手中的酒杯,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絕不隱瞞半句。”嚴洛眼中露出略帶了些俏皮的笑容,看去極為嫵媚動人,有一瞬,沈雲兒覺得男人被他迷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這樣子和姐姐越發的象了,沈雲兒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
“雲兒覺得如何?”
沈雲兒定了定神,揚起頜,一臉倨傲:“好,一言為定。”
一旦約定,就意味著,不只是現在,也許在一段時間之內,自己不可能從他這裡瞭解到任何事,但是,沈雲兒憋了一口氣,她確定這段時間不會太長。
“雲兒以後可以多來我這裡坐坐,我還有很多東西要交給你。”
沈雲兒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打聽她要交給自己什麼東西,只是痛痛快快的點頭:“好。”
她確信嚴洛一定和自己有著不同一般的聯絡,也許遠比沈府裡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緊密。
究竟嚴洛是什麼人?而痴傻呆愣了這麼多年的沈雲兒又有什麼樣的秘密?要想了解這個秘密,毫無疑問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即使這樣也必須要去做,因為只有瞭解了一切,自己才可以在這個時代和環境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