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姿勢轉了一圈,嘴裡在“支支吾吾”的吼著啥子。於是,闞海立即明白了——他是要自己跟艾廠長說,今天晚上請他們經濟庭的幾個兄弟,還有餘院長去夜總會唱歌!
闞海立即埋低了頭,裝出思考問題的樣子,其實,他是在分析:到底自己現在能不能代艾廠長答覆魏法官,同意今晚請他們去“逍遙”——艾廠長為啥子要不惜花這麼多代理費、訴訟費來打官司?不就是寄希望於闞海和法院把他的十多萬員貨款拿回來麼?辦頓招待算啥子?不就是千把元麼?外面還有十多萬呢?不靠他們,能夠拿回來麼?在說,他對自己又相當信任……。
“沒問題,我——我一會兒跟艾廠長說說,他絕對會同意!那——那——在啥子地方……。”闞海立刻給魏法官打包票。
“你真是個合格的律師,闞兄弟!”魏法官見闞海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十分驚喜地一掌拍在闞海的肩上,朗聲說道。“我看這樣吧,今天呢是週末,城區的場所肯定很擠,再說,如果餘院長出來,人多的地方也不便討論案子——這樣吧,我覺得橋頭的鳳凰夜總會,那裡比較清淨,怎麼樣?”
“你哥子定了就行了!”闞海也裝著象魏法官那麼‘豪爽’的樣子,在他的扛著法院徽章的肩頭上拍了兩下。
魏法官和闞海相視而笑了。
出廁所時,兩人又跟完全不認識似的,各走各的路,一前一後。
在離開法院回所裡的路上,闞海一直在思考著怎樣跟艾廠長談剛才在法院時,魏法官跟他講的話,他內心 “砰砰”的跳個不停。
“艾廠長,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談談。”闞海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他知道:現在不說,一會兒到了所裡,人多就更不好講了。
“沒關係,闞律師,你有時麼話就只管說吧。”艾廠長見闞律師埋著頭不好意思說話的樣子,又繼續補充說: “你放心,闞律師,你幫我把事情辦成了,我——我一定會重謝你的!”艾廠長誤會了闞海的意思——他當是闞海希望他能事後額外’補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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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艾廠長,你——你誤會了,我——我是說……。”於是,闞海便把剛才在法院時,他跟魏法官兩人之間的談話,以及自己已經越權代他答應辦經濟庭的幾位法官和餘院長他們招待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沒關係,辦就辦吧,可能這是現在打官司——免不了的吧。”
聽罷闞海的敘述和合情合理的分析,艾廠長淡淡地說道,雖然說他臉上沒有笑意,可是,也沒有陰霾。他知道,闞律師也是為了自己的案子作想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呀(當然,讓艾廠長產生有這樣的想法,那是闞海嘴才的成功作用),再說,現在這些年,出門辦啥子事,不是這樣的呢?!
“我真是太草率了!”闞海見艾廠長同意了,內心自然十分高興。畢竟,艾廠長總算沒有讓自己在法官的面前丟臉——要不,以後自己怎麼開展業務呀?居然敢戲弄他們?!與此同時,他又裝出跟艾廠長一樣——十分無奈卻又不得不為之的樣子,讓艾廠長感覺到他對他的負責和忠誠。
“闞律師可不要這麼說,你是個合格的代理人,這點我清楚。這樣吧,晚上六點我騎車到你們所裡,你在那裡等我,我們一起去橋頭。”
闞海當即答應了。與此同時,對於艾廠長對他的如此信賴,他不僅感覺不到高興,反而有一種犯罪的感覺。為啥子會有這種感覺?他說不清楚!
鳳凰夜總會是雲江縣天外天股份有限公司設在原雲江大橋頭鳳凰山坡上的一家集餐飲、住宿、保健按摩、歌舞等等於一體的綜合性娛樂場所。自從天外天公司老總馮燕出事後,就象所有的天外天公司下屬的夜總會、卡拉OK廳、賓館、娛樂中心一樣,本來效益就差,現在就更差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