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榻上就離開了。
等衛渢離開後,蘇禧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衛渢當年別院驚馬的事是怎麼回事。
她一邊懊惱,一邊又怪衛渢三年來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麼霸道強勢,根本不給她思考事情的機會。蘇禧抬起手指摸了摸唇瓣,唇上還殘留著衛渢的氣味,她咬了咬下唇,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倘若那件事真的是衛渢所為呢?她真的能毫不介意嗎?
蘇禧當然不能不介意。可如果不是……那她當初不僅沒有赴約,還不告而別,衛渢該有多生氣啊?
沒等蘇禧理清楚頭緒,鬱寶彤和蘇祤就從外面回來了。
鬱寶彤手裡提著一盞花燈,是花瓣層層疊疊的蓮花燈。“幼幼,你沒去看花燈真是太可惜了,今年的燈會比往常都熱鬧……”說著一頓,看見了蘇禧放在身旁的四季燈籠,驚豔又驚奇道:“咦,這盞燈籠真是別緻好看,你也去看花燈了?”
蘇禧順著鬱寶彤的視線垂了垂眸,看向手邊的花燈,心虛地,慢吞吞地“嗯”了一聲。
鬱寶彤又問:“這花燈是從哪兒得來的呀?看得我也想要一個了。”
蘇禧默了默。這樣精緻巧妙的花燈,除了那位跟猜燈謎的攤主串通好的衛世子,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第72章 西北圍場
上元節剛過去不久,便是壽昌長公主的壽宴。
壽昌長公主給蘇府發了請帖。蘇禧想著總不去也不是辦法,帖子接二連三地發過來,她若一推再推,旁人恐怕會以為她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症呢。想了想,這一日還是跟殷氏一起出門了。
這日天氣晴好,蘇禧穿了身蜜合色西番蓮紋短衫,下面搭配一條牙白色褶裙,雖入了春,但還是有些冷,是以外面又披了一件櫻色蘇繡牡丹蓮花紋的披風。這幾年她身量又長高了一些,立在殷氏身旁益發顯得亭亭玉立,嫋嫋娜娜。櫻色鑲邊狐狸毛披風簇擁著她白淨無暇的小臉,昔日那個精緻漂亮的小姑娘長開了,真真兒是雪膚花貌,麗質天生,叫人只感嘆世上竟然還有這般容貌,無論誰站在她身邊都會被襯得黯然失色。
她向壽昌長公主賀壽的時候,便是素來眼高於頂的壽昌長公主瞧著她的臉蛋,也不由得稱讚一句:“真是個雪作肌膚,花為肚腸的妙人兒。”
賀罷壽後,蘇禧和幾位姑娘退至一旁。
傅儀也在場。
傅儀著一襲水藍色花鳥紋吳羅褙子,氣質比起三年前更清雅綽約了一些,螓首蛾眉,雲鬢峨峨。見著蘇禧的時候微微一滯,笑容很快又恢復如常,“難怪禧妹妹自從回京後便不肯出門,這樣的容貌,叫人看了如何能不牽腸掛肚。”
蘇禧笑靨盈盈,氣質大方:“儀姐姐說笑了。並非我不肯出門,只是前陣子乘船剛從吳郡回來,身體不適,這才推拒了儀姐姐的邀請,儀姐姐可別怪罪我啊。”
傅儀又寒暄了兩句。這時候聽下人通傳晉王妃來了。
晉王妃不常出門,今日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才來的。
蘇禧只見過晉王妃幾面,對她的印象並不深刻。上輩子衛渢與她而言是路人,她當然不會費心思去關心衛渢的繼母。這輩子是沒有機會相見,晉王妃深居簡出,只偶爾才會露面一次。目下不知怎麼的,蘇禧看著門口進來的美貌婦人,竟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屏息凝神,儀態也端的更用心了一些。等她回過神來以後,不禁暗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跟衛渢還沒有什麼呢,怎麼就在乎起他的母親來了?
晉王妃穿著海棠紅仙鶴雲紋斜襟長襖,向壽昌長公主祝過壽後,就坐在了下方一溜的玫瑰椅中。臉上分明帶著笑,和善端莊,但是卻給人一種難以親近之感。
跟著晉王妃袁氏一起進來的是一名跟蘇禧一般大的姑娘,容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