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會反應過來,眼神清明,但凡站在某處,她必然能靠就靠,但卻給人一副隨時可以衝過來的錯覺。
但凡她稍微有興趣的事,她都會挑眉;但凡沒有絲毫興趣的,她都會點頭應付了事;但凡喜歡的人,她都會看她們的眼睛,但凡討厭的人,她都是一副低頭順耳的樣子。
她不像一個伙房的人。他知道,也派人查過她,軍營裡,從來沒有她的記錄,她比劃著自己不識字,可是她看見書的樣子不是不識字的人看見書的樣子。但是,他不打算跟別人講,反正她在他身邊,也做不了什麼。直到晚上有人來襲,應該是她吧,但是,他不想說。於是更加看緊她,還有,要打仗,還不如直接滅了那個什麼南羽薇比較快。
他想起了血蝶,師父並沒有教他,那是女人練的功夫,但是可以短時間集人十倍之功力。他練功的時候都帶著她,女人沒有內力,潭子旁邊總是有些冷的,她總是靠著樹幹站得筆直,他只能看見她的背影,和隱隱約約的她口中撥出的白氣。殺了南羽薇吧,然後就不用打仗了。
他本來可以成功的,如果不是偷襲失敗,被南羽薇的劍刺中,而南羽薇居然陰險的在劍上塗了迷情。迷情藥效發揮很快,一陣痛楚過後,他的後腦勺就沉的厲害,睜開眼,面前的人好像就是啞巴,不過,啞巴怎麼會在這裡?啞巴怎麼會這麼緊張的樣子?啞巴緊張的樣子還挺好看的,體內一陣異樣,就去吻她,她卻斗的厲害,心裡漸漸升起一股歡喜來,頭卻痛起來,絞痛的厲害,遠遠的聽見有人叫主帥……
再醒過來,居然在自己帳篷裡,睜眼看見的還是啞巴,又是那個不緊張不開心不好奇的面無表情的啞巴,不過沒關係,只要還是啞巴就好。師傅說過,女人,總是渴望權力的,就像娘放不開自己的權利一樣,所以他讓徐輝帶她上戰場建功,這樣就會有權利了,她應該會高興一些,可是也沒有見她高興的樣子,反而眉宇間多了一絲不耐煩,也再沒有新菜色給他過,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她到底為什麼不開心呢,等戰爭結束了,他可以帶她去山上,她肯定會會開心些。不知不覺,眼睛自己就會去找她,直到確認她還是躺在那個草垛裡,他才能專心做自己的事,晚上也能睡得很香,因為她就在旁邊。雖然直覺裡覺得害怕這樣的感覺,但是心裡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歡喜了,看著她,不就是歡喜麼。
可是,來了個秦書漫,看著她受傷,看著她開口講話,看著她介紹她的夫郎,看著她說她自己的名字,看著她終於開心的笑,居然開始痛,師傅說,解了迷情就好,都是迷情的原因。他問師傅,解了迷情就不痛了麼?師傅說,是的,解了迷情就好了。好吧,那就解。
迷情解了,過去的事情都像做夢一樣,現在夢醒了。可是誰敢肯定,夢醒了就會比較好呢。夢醒了,啞巴不在自己身邊,啞巴不給自己做吃的,啞巴是別人的妻主。陸叔叔經常在師傅面前炫耀他徒弟的妻主有多好,有多好,師傅總是嚮往的眼神不屑的表情。其實,他們兩個都羨慕,不然,陸叔叔不會把自己的功力給了個陌生的徒弟,師傅不會借解毒隨便把功力全部傳給我,他們都是在找藉口,因為只要他們變得需要被照顧了,娘就會在他們身邊,責任也好,感情也好,他們又可以回到夢裡了。
而他的夢,醒了。看看,她多開心,能夠會心的微笑,能夠寵溺的說話,只是,這些都跟他無關罷了。他不在乎她是否利用他,娘說,她不是好人,自己是因為毒未清的關係才對她念念不忘,可是怎麼可能,她對那個秦書漫傻子一樣的人那麼好,師父說,秦書漫是為了她才變這樣的,他問師傅,為什麼他沒有變成那樣? 師傅回答不上來,光記得警告他離她遠點。
好吧,遠點就遠點,所以那晚上她突然靠近過來,嚇死他了,一路匆匆忙忙的回了府,還是緊張的厲害,不知不覺跑到她的院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