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告訴你,我明日就走。”
“不等了?”
“不等了。”
“為什麼?”
“我說過的,三是我的極限,三天已過,該來的早就來了。只怕是不想而已,我又何必強求。”
“你怎麼就不想想,如此固執的要逃,何嘗不是一種強求。”
我一笑,不與他爭辯。“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沒有等過?”
他順手理理自己的衣襬,引我入園,始終小心的保持一段距離。摸不到,只剛好看得清楚。
走在他身後,突然就覺得涼意入心了。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明白你在想什麼?”聲音裡像帶了笑,從天邊傳來。“我若是姑娘你,既然活著,就決不會放手。”
他停下,調整自己的姿態,有些不似人間。
“我能讓你留下,自然有我的原因。”
“如果我非要走呢?”
“你能去哪?”
我愣了。是啊,我能去哪?
見我不說話,他了然的點頭。
“如果,如果他真的不來,姑娘何不就住在我這落雁莊裡?”悠遊的舒了口氣,像要把憋了很久的煩悶通通倒出。
“還記得第一天見面我說的話嗎?”
我努力想想,搖頭。本是不在意的人,更何況當日頭痛欲裂,哪來的閒暇記你說了什麼沒說什麼。
他卻好象受了很大的委屈,皺皺眉,不甘心的追問:“真的不記得?”見我反映依舊,他走近兩步,低頭看我。
“我當日問你,作我落雁莊的女主人,是真的問。你想好了嗎?”
你……我驚詫的看他,這這這……,這算怎麼會事?唱的哪出?
眉一橫眼一挑,正要說什麼,頭頂炸響一句極厲的聲音:“她可是你說想娶就能娶的?問過我沒有?”
“還記得第一天見面我說的話嗎?”
我努力想想,搖頭。本是不在意的人,更何況當日頭痛欲裂,哪來的閒暇記你說了什麼沒說什麼。
他卻好象受了很大的委屈,皺皺眉,不甘心的追問:“真的不記得?”見我反映依舊,他走近兩步,低頭看我。
“我當日問你,作我落雁莊的女主人,是真的問。你想好了嗎?”
你……我驚詫的看他,這這這……,這算怎麼會事?唱的哪出?
眉一橫眼一挑,正要說什麼,頭頂炸響一句極厲的聲音:“她可是你說想娶就能娶的?問過我沒有?”
這聲音……這聲音……我呆立當場,頭重得不敢抬起。
彷彿間是有個人走近,帶著最熟悉的味道和腳步。直到那步子停在我面前,我看得見他的腳。
“勝男————”
他叫我。他叫我。我不斷告訴自己,看看他,不是很想看的嗎,怎麼人到了眼前,卻連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
“勝男——這一生——我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他像憋著一股悶氣,聲音顫抖得甚至變了調,讓我幾認不出。
我承認,我鴕鳥的相當難看。
埋下頭,用發遮了眼,他該是看不見我的。突然很希望這些都是幻覺,我死了,沒有什麼落雁山莊落雁公子,沒有這花園沒有這夜晚,也沒有金世遺。
一隻手伸來,四平八穩的攤開,掌心向上。隱忍的,有點微微的懇求。
“勝男……”
我終於抬起頭了,看著他,面容憔悴得有些驚人。額角有傷痕,想是當日沉船——沉筏的時候弄的。
他看我的眼神很重,重得連這園子都幾乎承載不起。不是錯覺。不是錯覺?我整個人輕輕的瑟縮。
白色的袖下,只有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