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只是事實。所以,我並不相信有人會毫無目的的對我好,一點點,都是不可想象的。
“上面怎麼說?”
“沒寫清楚,只有一句話——查少戴帽。”
隱約的聲音傳來,我心一停。耳朵更緊的湊上去,屏氣凝神。
“查少戴帽是什麼意思?”
“我哪知道!”第二個人恨恨的一句,彷彿刀劈空氣的聲音響起,轉瞬即逝。
輕哼一句,手指在地面一畫既是答案。
查少戴帽,即一個香字。所謂人頭豬腦,以你們的資質,再想也是枉然。
我只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寫了這麼明顯的字條,又是誰,如此巧妙的掩蓋了身份?
悄然出門,合上。雙腳用力,將自己懸掛在屋簷下一寸的絕妙位置。這樣的感覺,熟悉,卻並不討人喜歡。
藉著門縫裡漏的光看,是幾個穿了兵服的清人。
東窗事發,活該你有這樣的命。
桌上放了朝廷的官文,黃紙黑字,肯定說明要限期交人。
數了下,五個人。就算找到也沒什麼,他一隻手指對一個,獨掌拍下足以。
厲害的人物從不會是這種人,我感興趣的,是背後那個指點卻不點破的人。
正想著,樓下一陣細碎的腳步。
低頭去看,竟是白天那男子。洗淨了臉,面板微黑,眼睛很大,然後是一種仇恨的光從裡而外。
他手腳輕巧,似練過武的人。可惜,時間不長,充其量能做個最低階的江湖混混。
他先摸到我的門口,向裡望了望。幸好是放了個包袱在被裡裝假人,我暗歎一下,他猛的回頭,四圍環顧,又轉過去。
從衣裡抽了根管子,順著門上的缺口探進,然後大吹一氣,再小心的拔出。
黑店?太明目張膽了一點,犯了道上大忌——張揚。有時間,倒應該好好教教他,怎麼說也是我厲勝男住過的黑店,格調太低傳揚出去會壞了名聲。
弄好我的房間,他卻並不進去,轉身到了官兵們住的那個。
又犯了一忌不是,切勿招惹官上的人。
換根東西再吹,手腳笨拙,是緊張所致。這是第三忌,下手猶豫。
所以說註定的,他只能失敗。我對別人的預言,一向準過自己。
還未下手——是下嘴,他已失敗。那些兵蠢則蠢亦,對付他這樣的還是綽綽有餘。
房門洞開,那幾人衝出來圍了他,面帶獰笑,十分猥瑣。
“臭小子,早看出你有毛病,敢對朝廷動手,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