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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本來,前門崗樓上的六個哨兵,在糧倉起火的混亂過程中,在金扎吉的嚴格****下,謹守崗位,方寸未亂。

可是他們在方才,轉瞬間全部倒在了鄧老頭的獨門暗器下;鄧老頭開了大門,帶著陳玉蓮和孩子已經縱馬逃出了金營。

往前進一百米……就在六兒快接近大門的一刻,她騎的馬突然被一陣奇怪的口哨聲驚住了,無論六兒怎麼叫嚷拍打,那馬都紋絲不動了。

原來金扎吉是個馴馬的高手,他那特殊的口哨聲控制住了這匹馬。

六兒此刻如果縱x下馬,本來是可以逃走的,可是,她是不可能把囉嗦大哥留下的。

囉嗦沙啞的喉頭擠出了一個字,“走。”

六兒側頭冷冷看著他,“我不會丟下你的。”

囉嗦張開了嘴,兩排牙齒狠狠往六兒肩膀咬了下去,他的嘴角流著鮮血,那是六兒滾熱的鮮血,“走,不然我咬舌。”

六兒肩膀一縮,疼的吱哇亂叫,“啊,你不是咬舌嗎,咬我幹嘛。”

這時,金扎吉帶著十員干將,早已經把六兒團團圍住了。他眼看著六兒背後那個男子緊緊的挨著六兒,還,剛才居然還在親密的咬她的肩膀……

金扎吉的心中一種悲憤的酸楚冒了出來,他怒目橫眉對著六兒,氣的七竅生煙,“為什麼?”

六兒的右肩流著血,疼得她直皺著眉頭,她都快被囉嗦給氣死了,所幸拿金扎吉撒氣。

“為什麼?你為什麼?你還敢問我為什麼?你們不在自己的地盤待著,來我們宋國幹什麼,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這都是活該。”

金扎吉氣的手顫抖著,不自覺的去抓自己的絡腮鬍子。

可是,鬍子,已經沒了。

已經剃了,剃的還很乾淨。

為了這個他無限迷戀的漢人少女而剃。

最為可笑的,居然是趴在少女肩頭的這個男人,幫他剃掉的。

世界是個圈圈,甭管你怎麼轉。

山水還有相逢哪……

金扎吉看到六兒背後的男人,他的個子是那麼的矮而瘦小,一看就知道是個偽軍;金扎吉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如果他此刻知道,就是這個人幫自己剃的鬍子,他會更加的失去理智,暴虐萬分。

在草原上,白山黑水間,男人是講究搶與殺的,最猛烈的男人,擁有的女人和財富最多。

這就叫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金人崇拜強者,崇拜暴力與殺戮,也許這是一種大自然最原始的崇拜。

金扎吉的體內,一種原始的****的衝動,讓他鄙視所有漢族的男人,他認為他們沒有資格去擁有最美麗的女人。

最美麗的女人,一定要在他們這樣強壯而威猛的男人身邊,才能找到靈與肉的極樂世界。

金扎吉盡力平息著心頭的怒氣,他假裝對趴在六兒肩頭的男人視而不見,故作冷靜道,“因為,你們是弱的民族,而我們是強的民族,弱者必須被強者統治。”

其實,此刻,金扎吉內心真正想大聲表白的是,“我才是你的主人,沒有人可以那樣靠在你的背上,沒有人能夠觸碰與佔有你的身體。我才是你的全部世界!”

“哼。”六兒哼了聲,“金扎吉,還什麼強者,呸。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你知道誰是砸傷你的飛鍋將軍嗎?本姑娘是也,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金扎吉的五臟六腑都在猛烈的抽搐著……

什麼?

飛鍋將軍。

這個對他來說充滿著侮辱的字眼,讓他心神不定,更無地自容。

原來他所有的驕傲與霸道,所有的夢想和渴望,全部被這個美麗如妖精一般的少女給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