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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回到臥室,關上了房門。

留下易道抱著布匹,愣愣地站在房間中央。

片刻曲良因回過味,覺得自己的言行舉止有違□之儀,忙推門出去想給易道道歉。可易道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幾匹布放在桌子上。哪有做妻的把丈夫罵跑的道理,自己難道是潑婦不成?

曲良因又傷心又自責,坐到家門口,拿著針線一邊給易道做衣服,一邊等易道回家。

天空微微發灰的時候,衣服做好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看見易道站在門口。一身冷冰的酒味,手裡拎著一個食盒,眼睛看著她,眼底隱隱泛著暗紫色的光。

曲良因忙迎上去:“夫郎,回來了,喝了很多酒嗎?”

連眼睛都變色了。

“渾家,我在街上吃過了,給你帶的晚飯。”易道把飯盒遞給她,轉身朝黑幕裡走去。

曲良因忙問:“夫郎,你去哪?”

“去河裡洗澡。”易道冷冷道。

這天滴水成冰,去河裡洗什麼澡啊?曲良因想喊易道回來,又怕再次越矩不能出聲。她訕訕地回到屋子,點起一盞桐油燈,坐在銅鏡前發呆。

她母親曾告訴她,男女大防,不能隨意見面來往。世間只有夫妻才能毫無隔閡地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姻緣也就是最圓滿的姻緣了。她和易道的姻緣自是很好的,但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婚姻中缺了些東西,達不到“毫無隔閡”的境界。就像官銀的事,她不敢問,易道也不說,白白讓她一夜又一夜地做噩夢……

正想得出神,銅鏡中突然映出了易道的身影。俊美的臉龐上沾著細細的水珠。光著上身,露著白皙結實的胸膛。黑亮長髮披散著,一縷縷貼著身上,蛇一般蜿蜒盤旋。緊繃的小腹下只穿了條黑色長褲,襯得一雙腿修長而健壯。

“嚇……”

非禮勿視,曲良因忙執袖擋住了眼睛。心神卻隨著桌上的燈光一起晃動不安,飄飄然一陣盪漾,臉頰羞紅髮燙。

“渾家,莫害羞。”易道到了曲良因身邊,定定地看著她,“我問過別人,他們說,夫妻間要做一件事,才不會紅臉。”

感覺到身旁易道緊繃的小腹正對著自己的臉,可憐的曲良因羞得難以自持,擋眼的衣袖幾乎覆到了臉上。

“做什麼事?”她小聲問。

話音剛落,易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嚇得她輕叫出聲。

“做色,你給我女色,我予你男色,朝雲暮雨。”很露骨的話,被他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出來,反而透著一種別樣的妖嬈味道。

曲良因用雙手緊緊捂著臉,幾乎喘不過氣:“羞死人羞死人,不要說了。”

“渾家,不羞。”抱著懷中雙頰羞紅的小媳婦,易道慢慢朝床榻走去。

一夜冬風緊,屋裡卻說不盡的纏綿繾綣。

經過笨拙的試探,觸碰,尋找。天將明時,勤懇的人終於嚐到了甘甜的回報。渙散的舒暢四肢,就慫算佳餚醇釀也不及此美味……

黑暗中曲良因只知道緊緊地攀住易道的脖子,就像柔軟的水草纏繞著堅硬的石頭,一同在激流中起起伏伏……

……

折騰一夜,曲良因沉沉睡去。

易道輕手輕腳地起身,正要下床,突然一隻手臂伸過來纏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回床上。然後曲良因小貓似的倚在他的胸口,嘟囔道:“夫郎,陪我再睡會兒。”

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渾家,我去煮粥。”

“我不吃粥,我吃你。我們呆一塊,永遠呆一塊。就算你發配去瓊州,我也收拾行李跟你去……”迷迷糊糊說著,曲良因又進入了夢鄉。

67、第五章

自從兩人發現了“色”這個遊戲,夫妻之間更似蜜裡調糖,好得分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