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飛快往大樹背後一閃,麻利地換上彈夾。可隨後身邊一陣風掠過,太陽穴邊多了個黑洞洞的槍口。
根本沒看清動作,也沒弄出半點聲響就追上來制住她,對方是特工麼?
在這個地方生存,除了心狠手辣還要會見風使舵。K姐趕緊把手中的槍往地上一扔,抱頭跪下:“朋友,你要這妞我讓給你。在這條路上混,你也認識彪哥吧,我是彪哥手下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狗命。”
那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蓄著一頭短髮,鼻樑上架著副金邊眼鏡。看上溫和儒雅宛若盛開白蓮清雅,悠然,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戾氣,矛盾卻完美地糅合在一起。
他淡淡道:“白霖讓你們帶她出境,給了你們多少錢?”
大難臨頭,K姐處變不驚:“三十萬美金。”
“三十萬美金,”那人微微點頭,忽然語速變快,槍口將她的腦袋頂得歪到了另一邊,“兩倍價錢你們還劫她!”
K姐忙道:“我們錯了,不知道她是大哥你的人。”她把白霖的包小心翼翼放到那人腳邊,“東西還你。”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白霖“嗯”了一聲。
那人扭頭看向那邊。
見狀,K姐右手趁機撥開腦門上的槍口,左手飛快拔出腰間的五四式。
“嘣”的一聲,槍聲響起。
拔槍對射,決定勝負的是兩人相差的0。01秒。
K姐撲通倒地,眼睛還死不瞑目盯著那人左手多出來的左輪。
收起武器,白知秋走到長滿藤蔓的青石後。
白霖背靠大青石坐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手緊緊地揪著蔓藤,嘴唇裡溢位細微的呻吟。
掐起白霖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唇角似挑非挑隱約含笑:“裝瘋賣傻,三個月不開口說話,原來是為逃跑做準備。居然能跑進金||三角,還敢跟蛇頭做買賣,哥哥該誇你還是該罵你蠢?怎麼,在你眼裡哥哥比這些毒|||販更可怕?”把手伸到白霖腹部伸到往下一探,“肋骨沒踢斷,真可惜。踢斷了才好,好讓你長長記性,不是誰都像哥哥一樣對你好。”
白霖沒作聲,身體激烈地顫抖,豆大的汗珠從蒼白如瓷的臉頰上簌簌往下落。
“很疼?”白知秋輕輕一笑,“活該。”
白霖還是沒作聲,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溫熱的鮮血從腰帶處倒灌了出來。
白知秋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霖霖!”
……
大廳中,兩個醫生依次向白知秋陳述病情。
男醫生道:“小姐的腦震盪已康復,而且小姐因禍得福,在強烈的恐懼刺激下,她的認識、情感、意志、動作行為障礙反而輕了不少。只要不再刺激她,應該不會再出現情緒失控行為。”
白知秋眉頭微緩,看向女醫生:“還有呢?”
女醫生壓低了聲音:“她的身體也恢復得不錯,沒有感染,不會影響以後要孩子。”
白知秋點點頭:“多謝兩位。”
將兩個醫生送出門,白知秋長吸一口氣,走到窗邊用力揉了揉頭髮。
這時,李姨端著雞湯走了進來,看見他的樣子,勸道:“少爺,你這陣子整宿整宿熬夜,去歇歇吧。”
“沒事,雞湯我送進去。”白知秋轉身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雞湯,“是不是哪個傭人把小孩帶來了,讓人趕緊帶回去,整天哭,很吵。”
李姨愣了愣,眼圈一紅:“家裡哪有小孩?少爺你別胡思亂想。”
白知秋微怔:“是麼?那我聽錯了。今晚做道清蒸乳鴿吧,再喝雞湯怕她膩。”說著,他端著雞湯朝裡屋走去。
穿過長廊,推開裡屋的大門,立刻流淌出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