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瑞,無悔,也沒有退路。小螣,你也一樣……”
他抬起眼,似乎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這時原本緊閉著的浴室刷的一聲開了,白知秋裹著浴巾,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眼睛望著陽臺上的人,帶著串譏諷的笑意:“*已化妖重生,魂魄被囚禁千年仍未散盡麼?連同族都已放棄你,還妄想有人救你?敢衝破降魔咒到此,不怕我連你僅剩的殘魂也一併散去?”
而我在看到白知秋的第一眼,就伸開雙臂擋住了落地窗。然後我聽見自己對白知秋說:“大人,挖心散魂,懲罰已足夠……”
“赤將子!”嘴裡一道黑氣散出,陽臺上的人狠狠地將另一隻手拍到玻璃門上。原本精緻得像雕塑的一張臉陡然間猙獰起來,陰沉可怖。咧開嘴聲尖銳地咆哮,唇角伸出兩枚鋒利的獠牙。一層密密的金黃色的鱗片漸漸從他的衣服裡蔓延出,覆蓋了整個脖子。
“對,是我。”走到窗邊,白知秋邊擦頭髮邊說。
“赤將子!”陽臺上的人怒吼著,無數蔓藤型冰花從他手掌下迅速伸展開,朝屋裡襲來。
眨眼門口的鞋墊已被厚厚的冰霜凍結,凍得我光著腳的我打了一個冷噤,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腦子裡頓時清醒了許多。
這才覺得整個大腦混亂成一團,完全不明白剛才自己在幹什麼,也仍然不知道外面那個同老闆相像的人究竟是誰。
此時,只見白知秋伸出右手兩指在空中畫了什麼圖案,同時嘴裡輕輕念著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一聲低喝:“退散。”
聽見這聲音那個像老闆的人觸電般倏地下驚跳而起,身體瞬間化成一團黑霧,融進了黑暗中。
我不自禁呆了下。
那個人,變成黑暗了?
白知秋走到床邊坐下,將毛巾丟到我頭上:“發什麼呆?”
“剛才那人是誰?”我問。
白知秋疑惑地蹙眉:“哪個人?”
“站在陽臺上的人啊。”
“剛才陽臺上有人嗎?”白知秋一本正經,不像在說笑。
“就是剛才和我們說話的人啊,像易道的那個人。”
白知秋笑笑:“黑暗中的死靈最會蠱惑人心,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難不成,我經歷的真是幻覺?
不對,太真實了。如果我的眼睛和耳朵沒有騙自己,結論就只有一個,白知秋在睜眼說瞎話。
朝我勾勾手指,話音淡淡的,一字一句:“阿霖,過來。”
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燃著點點火焰。我吸了口冷氣,猶猶豫豫地走過去:“我,我承認那些是幻覺……”
還沒走至近前,被他抱了個滿懷壓在床上。有如餓虎擒食,果斷,兇狠,沒有半點溫柔的愛撫。
試著推開他:“你……別這麼使勁……有點疼……不累嗎……”
他如影隨形般追逐,頭重重的吻下,封住了我的呼吸。雙手使勁扯開了我的睡衣……
禽獸,最喜歡莫名其妙,突然爆發。
變成兇猛的純野獸……
第二天一大早,趁白知秋還沒醒,我穿著睡衣逃出了臥室,不然等他醒了又有好一頓折磨。
走到花園中,撞見老李正光著上身在練弩。
剛想轉身離開,老李道:“小姐,你的左頰上有塊髒東西。”
“是嗎?”趕緊抬手擋,不料卻露出了烏青的手腕。
尷尬地朝老李笑笑,轉身進了大廳。
不一會兒老李跟進來,手裡拿著盒醫用物資:“小姐,我幫您擦點藥。”
反正,老李這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這種狼狽樣子,我點點頭:“好。”
沾滿藥汁的棉花球一碰到嘴角,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