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五
十六將美國提前拉入戰局,二戰就不會那麼早結束。
其實我一直在想,若不是白知秋當年耍橫逼我戒賭,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拿那2。3億賭資做大生意了。
賭徒十個有九個會很慘,只有一個能功成身退。我相信憑我的能力,我一定是那功成身退的第十個。橫
豎我現在空空一人,就算輸了,大不了偷渡去澳洲西岸採礦。
方怡離開後,我又在大眾賭場玩了幾個小時,手氣好得爆棚,引得一大堆賭鬼跟著我滿場亂跑。今
天差不多賺夠了,琢磨著將籌碼換成錢,這當口有人擠過來,按住我的肩膀。
“運氣不錯。”
下意識抬頭一看,撞上一雙笑盈盈的茶色雙眼。
眼睛的主人一襲白色針織t恤,一條洗到發白的褲子。板寸頭短短的,很精神。耳朵上帶著枚黑色耳
釘。這麼熱的天,手上居然帶著一雙黑色皮手套。
這個年輕男人,我覺得他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正在思量,耳邊忽然響起他的聲音:“不認識我了?我是童德諾……”
以前吃飽了沒事做的時候,我交了很多男友打發時間,多是長得帥的帥哥。但童徳諾是例外,他並
不帥,甚至可以說醜。身材瘦瘦小小的,深眉厚唇,臉上長滿了亮晶晶的青春痘,標準的越南少年模樣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朋友說他是某世界梭哈大賽最年輕的冠軍。
那天童德諾給我們表演了一下洗一條青龍和飛牌技,看到張張薄薄的紙牌排著整齊的隊伍,在少年
的操作下如同靈蛇一般在空中飛舞,看得我的心癢癢的,之後馬上將童德諾追到手學習賭技。
幾年過去,古德諾依然不帥,個子也沒拔高,頂多一米六五。不過他比以前會打扮多了,臉上的青
春痘也無影無蹤。
畢竟以前處過幾天物件,舊人見面自然要聊聊天的。我倆走出賭場,進了服務區的粥鋪,找了個安
靜的位置坐下。
童德諾笑道:“好久沒見面,白小姐越長越漂亮了。”
以前他也是這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拼命誇我,說實話這讓我覺得很膩,非常不舒服。所以當初白
知秋棒打鴛鴦的時候,我順手推舟,立刻就蹬了他。
“你這幾年過得如何? ”我笑道,“賭王閣下。”
他微微斂眸:“我兩年前就不賭了。”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送上選單。我點了一份豬扒包,一杯熱奶茶。童德諾點了雙份牛仔肉,還有五
碗水蟹粥。
我不解:“點這麼多,吃得完嗎?”
“吃得完。”他含糊地回答著,開啟錢包,然後一臉為難地看著我,“白小姐,我忘了帶錢……”
我明白他的意思,掏出錢包付了飯錢和小費。待服務員走後,我繼續問:“怎麼不對賭了,遇到對
手了?”
他沒再吭聲。
燈光照著他的臉,一片白慘慘的,讓人覺得有些惶然。
“抱歉,我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我忙道。
他依舊不語,半天,拉下右手的手套,將手舉到桌子中間:“我,再也賭不了了。”
“啊!”我呆了下,因為他的右手。
一隻殘缺的右手!
中間三個手指都被連根剁去,光禿禿的一片,只剩大拇指和小拇指還儲存完好。整隻手掌泛著層絳
紅的色澤,像是被大火燎過一樣。
幾年前,這原本是一隻纖長靈巧,魔術師一樣神奇的手啊。
“嚇著你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