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個色
唇才一觸碰,楚玉便直覺地感到與方才的不同,唇與是纏綿碾磨,反而多了一線侵略的意味。
舌尖探出形狀優美的嘴唇,仔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地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更加深入。
楚玉緊咬牙關,容止也不著急,他好整以暇地親吻著,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曼斯條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楚玉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彷彿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連牙齒都好像有了觸覺,微微地發麻發癢。
容止再一次離開時,兩人的呼吸交錯著吹拂在對方臉上,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嘴唇捱得很近,不到半寸距離,只要稍稍低下頭,便會又貼在一起。
要停下來了。
容止鎮定地想。
人已經走遠,不必再用這種手段封口……再這麼下去,他可能自己會把持不住。
可是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不斷有影像飛掠著閃現,她微笑的樣子,她驚慌的樣子,她堅定的樣子,她難過的樣子,她羞澀的樣子,她窘迫的樣子……再沒有一個人,會如她這般,折斷手腳背棄歸途也要擁抱他。
越是想要遺忘,卻越是無可遏止地深刻。
柔軟的柳枝又滑到了兩人之間,楚玉只感到一片冰涼的東西貼在自己嘴唇上,下意識咬了一口,卻咬下一片嫩綠的柳葉,紅唇與綠葉都分外地鮮嫩。容止低嘆一聲,再度垂首。
先是極輕的吮吻,唇瓣已經非常柔軟與火燙,但柳葉卻夾在四片嘴唇之間,冰涼單薄地輾轉著,容止輕笑一聲,張口咬住半片嫩葉,舌尖輕靈地一挑,這個吻又開始加深。
舌尖巧妙地打著旋,卷著柳葉尖若有若無地刺著她地舌面。隨後甜膩地交纏起來,脆嫩的葉片不知什麼時候被碾碎,溶化在不知道是誰的口中。
就好像……麻藥。
楚玉模模糊糊地想,因為缺氧,她已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被掩住的眼前卻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綻放著一重又一重的煙火,層層疊疊地交錯在一起,連眼角都是絢爛的華彩。
嘴唇開始微微發麻,可是卻本能地渴求著更多。這種親暱的纏綿簡直讓人捨不得推開。
容止按著楚玉雙腕的手逐漸放鬆,手指緩慢地摩挲著她的腕側。好像在模仿親吻的姿態,指尖極盡溫柔地撫摸手腕內側細膩地肌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來尋找楚玉的人好幾次從附近走過,但是兩個人卻僅僅沉浸在深深的親吻中,誰都沒有理會。
他們非常安靜,沉默而無聲地深入淺出,容止選的角落極好,也沒有人前來打擾他們。
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好像發現了有趣的遊戲,嘴唇分開片刻又重逢,已經分不清楚是誰主動。柳樹林的邊緣角落裡,春光簡直肆無忌彈地揮灑。
“找不到,怎麼辦?”好幾輪來回尋找的人都無功而返,阿蠻站在畫舫不遠處的岸邊手足無措。幾乎要哭出來。
王意之抬手輕敲眉心,轉頭問觀滄海:“滄海兄,你怎麼看?”觀滄海說要貼身保護他。便真一直留在他船上。
觀滄海勾了下嘴角,笑容卻有些古怪:“我估摸著,你或許不必再派人去尋了。”他的耳力不是容止能比的,也不是任何人能比地,一定範圍內許多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他地耳朵。
王意之微微一怔
明白他話中潛藏的含義:“被迫?”
觀滄海神情古怪:“眼下不是。”起初是。
略一思索,王意之隨即下令準備開船,阿蠻和馬車都還在岸上,原本是打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