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思緒,耳旁傳來女人的聲音,輕柔而又纏綿,如同一抹催情的香水,拂過耳際湧入心間,如此這般的蠱惑人心,心底不由得燃起一股柔情,“是不是很痛?”易燁卿轉過身看著那個女人,她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痛楚和疲憊卻還在安慰自己,那一刻她想到了她的母親,一個把所有愛都給了自己丈夫和孩子的女人,儘管她已逝去多年,但易燁卿堅信她即便是到了天堂也依然愛著自己。
而今江若塵出現了,她像極了她的母親,她包容自己的任性,寬恕自己的過失,她隱忍著自己的傷痛。甚至在承受了不完美的第一次之後還在寬慰她這個罪魁禍首。
對著那雙明亮的眸子,易燁卿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一定很疼吧?”
“還好吧,我的痛覺沒有像你那麼敏感……”這樣的痛她是經歷過的,有過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那時候她痛得恨不得咬死這個姓江的女人。
“如果不是很痛,我們可不可以繼續……”大小姐嘴上問著可不可以,吻卻已經落到了江若塵眼角那滴殘留的液體上,真真切切地心疼這個女人,心疼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曾經那些荒唐的想法悉數化做一把把利刃直刺她的心窩,此刻什麼答案、理由、真相都不再重要的,重要地是她開始想對這個女人好,一生一世只對對她一個兒好。
易燁卿那雙溼潤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身下的人,直到看著她不好意思地閉上眼默默地點了點頭,方才將眼底那一片氤氳化開。
相交之前易燁卿吻得更為專注,她的吻有一些笨拙,平平淡淡猶如一杯清水,從眉心到鼻骨,輕輕的,柔柔的,如同一根羽毛輕撫面頰,溫暖而又舒服,就是這毫無技巧的親吻讓江若塵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愉。易燁卿的吻就像被人施了魔法,所到之處激起片片漣漪。
彷彿穿越了千年,記憶在這一刻停止,江若塵只記得那個夜晚易燁卿一直在親吻自己,纏纏綿綿的吻包圍著她,幾乎叫她忘記了呼吸。這個孩子是那麼認真,那麼執著地討好自己。淚水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一點一滴氾濫成災,是欣喜是渴望,卻嚇壞了正趴在她腹間的易大小姐。
“怎麼了?是我又弄疼你了嗎?”易燁卿支起身,安靜地凝視著身下這人的神情,她發誓只要江若塵表現出一點不適她便停止一切攻勢。
“怎麼會,你都沒進去……”話音戛然而止,兩人不約而同地鬧了個大紅臉,尤其是大小姐臉皮子薄,之前那不可覆滅的勇氣此刻正在慢慢地退散,望著同樣紅的跟煮熟的蝦米似的江若塵一時竟忘了該如何繼續。
“小易”,江若塵看出這個孩子的窘迫,首先出聲,同時張開雙臂摟著她的脖子微微用力,示意她伏下/身子,易燁卿果然聽話地縮到了她的懷裡,“不用擔心,我不是洋娃娃,事實上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成熟女人永遠不會吝嗇給予這樣的鼓勵,江若塵堅信她的小易只要少許的愛的鼓勵就會做得更好。
況且她能真切的感受到易燁卿的情意,適才這個孩子就連撥出的氣息也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稍不留神就傷到了自己……
“小易……”
“嗯?”鼻尖輕哼一聲,她貪婪汲取著這個女人懷抱裡的溫度,過分的溫暖令她不願放手。
“小易你讓我等了很久了呢!”覆在身體上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江若塵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說點什麼,那個傢伙恐怕真的會在她的懷裡睡著吧!
經她提醒,大小姐這才如夢初醒,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體內猶有激情殘餘的痕跡,易燁卿隨著本能尋到了斷點之前的節奏,在一片平坦的腹地駐足留連。
那宛若天籟的呻/吟,是她戰鬥的號角,江若塵的聲音很好聽,若是一定要找一個詞去形容這好聽的程度,易燁卿選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