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情/欲的氣味兒,剝去羞怯的外衣,兩個赤/裸的靈魂第一次沒有任何顧及的坦誠相見。江若塵為她開啟了一扇門,易燁卿沒有像第一次造訪時那樣莽撞,那裡有一些潮溼,有一些泥濘,卻似有一股無窮的無窮的力量在吸引著自己,她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情不自禁”,想要給她更好的,因為這個女人是她要疼惜一輩子的人,她有足夠的耐心去學著如何去取悅於她的愛人。
在易燁卿指尖綻放的那一刻,江若塵哭了,淚水一直從眼角滑至脖頸,那是自心尖上滑落的液體,無關疼痛,甜蜜而幸福的感覺來得那麼自然,抬眼看見的就是一片絢爛的天空,而現在那個叫做易燁卿的女子就是她的天。
“小易,我不是在做夢吧?”夢裡我也曾經那樣不著一物地擁抱著你,可是每當夢醒時分懷中的冰冷總是在提醒著她,那僅僅是一場美夢而已。
“不是夢,我在呢!”易燁卿執著江若塵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這裡是我的眉毛,這裡是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還有這裡……”
稍稍停頓了片刻,易燁卿窩著按在胸前的手緊了緊,浮起一絲溫暖的笑意,“我的心,現在這一切都是你的了,我是你的了!……”說完呼吸一沉,臉上微微發燙,腦袋也跟著耷拉下來,像是犯了天大的錯一般。彼時江總躺在她的懷裡,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大小姐,“小易,你對多少人說過這些話?”
“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你可是我的初戀……”話音剛落,咱易大小姐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哪是她想收就能收的,再看江若塵一臉壞笑,跟只狐狸似的眯著眼瞅著自己頓時懊惱不已,“你就愛看我笑話!”
“小易,阿麗一直說你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也覺得你不懂情趣,膽小懦弱,頑固固執……”江若塵越往後說,易燁卿的臉越黑,眼瞅著繃不住了,大小姐要發難,江總一轉話頭道,“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呢!我們家小易不但識情懂趣,還能心平如水地說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呢!”
江若塵這番話發自內腑,她從不奢望大小姐能吐出情意綿綿的話來,可如今看來這傢伙不是不會說,而是沒有合適的時間和空間讓她發揮,只要給她足夠的舞臺,她就能絕對比瓊瑤劇本里的女一號煽情,如此看來她的確是挖到寶了。
“小易你不會離開我吧?”幸福來得太快會令人患得患失,即使精明若江若塵也不例外。
易燁卿說,“當然不會,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但如果有一天我把你丟了怎麼辦?亦或是我們走散了……”
易燁卿說,“我不會去找你,因為,我害怕在找你的途中迷失了我自己,我還是會站在原地等著你,等你回來找我,所以不論沿途的美景有多迷人,江若塵你千萬不能忘記回家的路!”
這是易燁卿的回答,也是她的承諾,她不喜歡禁錮自己,卻情願為一個叫江若塵的女人畫地為牢,興許自她踏入易氏的第一天,她已甘願匍匐在女王的腳下,做她一生忠誠的囚徒。只是當時的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看不清自己的心。
“那麼你不會再逃了是嗎?”
“不會了,再說我怎麼逃也逃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阿”,那時的易燁卿正在認真地替江若塵擦拭著承/歡後的身子,偶爾指腹間的輕觸依然能叫她情動不已,然而望著江若塵疲憊的神態,只能在心底默唸清心咒。
屏氣凝神,易家千金生來就被人伺候慣了,這輩子唯一伺候過的人大概就是江總了。也許人對陌生的事物天生就有一份崇敬感,所以江若塵總結大小姐在事前、事中和事後都格外的認真、仔細。殊不知大小姐這般一絲不苟的嚴謹作風是在同心裡的惡魔較量。
“小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