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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岫回去歇著罷。”

“出岫?”晗初正覺得鬆了口氣,耳邊卻傳來沈予一句低低的疑問。

晗初登時心中一跳,竟突然生出些心虛之感。她沒有抬眸去看沈予,但能察覺到一道不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幾分幽深與冷冽。

“是我逾越了。”雲辭適時開口解釋:“她說自己沒有名字,我便越俎代庖取了一個。按理她是你的人,本該由你來取名字。”

見雲辭幾番替晗初解圍,沈予沉默了一瞬,才狀若隨意地回道:“她的確沒有名字,‘出岫’不錯,以後便讓她用著罷。”

雲辭能感到沈予此刻興致不高,便對晗初使了個眼色,再道:“子奉才是你的正主兒,如今他肯認了這名字,你該謝他。”

晗初連忙再次俯身,以表謝意。

沈予聞到了晗初俯身間袖風帶出的清香,臉色才緩和了幾分,可依舊沒有對她說話的意思。

雲辭見沈予一直沉著臉,再對晗初道:“我與子奉去用晚膳,你先退下罷。”

晗初聞言,如蒙大赦,面上不禁對雲辭表露出兩分感激之情。正要行禮告退,豈知沈予突然出言阻止:“主子用飯,你不該在一旁服侍嗎?”

這話說得頗具幾分威嚴,平日裡雲辭見慣了沈予的放浪不羈,一時之間也有些訝然,再想起晗初終究是他的人,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晗初只得隨著兩人一同去了膳廳。

雖然來到東苑已整整半個月,今日卻是晗初頭一次進膳廳。淡心早早便來了此地,已忙活半晌,她見雲辭與沈予前來,連忙笑道:“兩位主子快請坐,奴婢去吩咐廚房上菜。”

晗初也想跟著淡心去廚房幫忙。

“回來!”沈予見她又想溜走,一張好看的俊顏立刻染霜,蹙眉喝止她:“你留下來侍候。”

晗初唯有轉身回到桌案前,卻也不知該站在哪位主子身後侍奉。

所幸沈予並未在意這些細節,他輕輕敲擊桌面,示意晗初:“傻站著做什麼?沒瞧見桌子上的酒水?”

晗初看著桌案上兩隻形狀不同的容器。一個是琉璃夜光壺,盛著純釀美酒;一個是釉瓷白玉壺,盛著晨間清露。

晗初知曉雲辭的喜好,便率先執起釉瓷白玉壺,正準備為他倒水,眼風一掃,但見雲辭輕輕搖頭,還不動聲色地看了沈予一眼。

晗初立時恍然,沈予才是她的正經主子!可如今釉瓷白玉壺都已經端起來了,豈能再回去改端酒壺?晗初只得硬著頭皮先將沈予的杯子斟滿,再為雲辭緩緩倒上。

她邊倒水邊觀察雲辭的表情,見他幾不可見地微微頷首,不禁心中長舒一口氣。

剛將釉瓷白玉壺放下,沈予又開了口,再次喝斥道:“你都來東苑十四日了,還不知曉誰喝水誰喝酒嗎?”

話雖如此說,但沈予面色尚不算太差。他見方才晗初先為自己倒水,心裡終於舒坦了些,再指了指面前的酒杯:“還不給小爺滿上!”

晗初被訓斥得莫名其妙,也不知為何沈予今日火氣如此之大,前前後後訓斥了她好幾回。雖然心中兀自犯著嘀咕,但面上到底不敢怠慢,她連忙將沈予酒杯裡的清露倒掉,又滿滿斟上美酒,恭敬地行禮請罪。

沈予終是恢復瞭如常面色,端過酒杯放至案上。他再次瞟了一眼晗初,卻是開口對雲辭道:“挽之,你對下人實在太過寬厚。我這個啞婢也被你慣壞了。”

雲辭情知不能再為晗初說項,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於是便淺淺一笑,未發一言。

此後淡心也從廚房折返,便與晗初分別站在兩位主子身邊服侍。自然,淡心是一直跟著雲辭的;晗初也只得去侍奉沈予。

這一晚,雲辭與沈予相談甚歡,兩人從少年往事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