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公道,他欠她一個道歉,而他至今還沒對她開口。
“關川先生……”他恍神了,就連石神敲了門,走到他桌前,他都沒發現。
回過神,他看著石神。“有事嗎?”
“今天晚上有個時尚派對,需要您跟天宮小姐一起出席。”
無悟沉吟了一下,語帶試探地問:“天宮她……她會出席吧?”
石神微怔,“她當然會出席,她得依合約規定配合所有的活動。”
“唔……”知道她會出席,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想見她,又怕見她。
“關川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你去忙吧。”他揮退石神,開始裝忙。
待石神出去,他臉上那精悍的神情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懊惱落寞。
她真的來了,在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他以為她會逃開,不願面對他。但不知是敬業還是倔強,她準時地抵達會場。
一席LV新裝的她耀眼奪目,一進場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她臉上有禮貌又疏離的微笑,一如往常。
他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同,但他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珍惜二十七年的東西。
當他用一種歉疚的、憐惜的眼神看著她時,她漠然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們靠得很近,但他卻感覺到自他們相遇以來不曾有過的遙遠。
在一連串必須的應酬及配合拍照後,持羅不見了。
“天宮小姐離開了嗎?”他詢問入口處的工作人員。
看見高高在上的總裁先生,那剛出社會的大女孩一臉驚羞地回答:“不,沒……沒有……”
“她沒離開?”
“天宮小姐那麼顯眼,她要是走出去,我……我應該會看見。”
“噢,”他沉吟了一下,“那沒事了。”轉身,他又走回派對裡。
她沒離開,也就是說她還在,那麼她……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老地方”——陽臺。
來到走道盡頭的陽臺上,他一眼就看見站在暗處,斜倚著牆的她。
她神情落寞地望著遠處,腳下……沒有穿鞋。
聽見腳步聲,她似乎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見他,她的神情變得冷肅。
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急著想穿鞋離開——
“天宮……”他趨前,阻止了她,“我有話跟你說。”
她睇著他,“公事?”
“私事。”
“我們之間沒有私事。”
“我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他誠心地說。
提起那天的事,她內心深處翻攪著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她氣他,但嚴格來說,她並不恨他。避著他、躲著他,假裝沒事、假裝鎮定,那都是因為她覺得……羞。
是的,她覺得好羞人。一見到他,她就想起他的一切,以及那晚的一切。
雖然那天他被她激得非常生氣,但他對待她的方式並不粗暴。
他並沒有把她當成洩慾工具,而是以一種像是對待情人般的方式佔有她。
她以為自己會因為失去第一次而恨透了他,但事實上,她沒有。
這幾天,她不斷地想起他的手臂、他的肩膀、他的胸口、他的溫度,還有從他臉上、身上落下的汗珠……
一想起來,她的心總是重重的一悸。
為了不讓他發現她的心事,她皺皺眉,故作無事狀,“那是你應得的,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還是……”
“有什麼分別?”她打斷了他,“知道我是第一次,你會放我一馬嗎?況且,這本來就是我們合約的一部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