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是不是第一次,陪你上床是我應做的事。”
他知道她是故意說得如此蠻不在乎,他知道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一個到了二十七歲還是處女的女人,不會那麼輕鬆地看待自己的第一次,尤其是在那麼不愉快的情況下發生的。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他不解地望著她,“為什麼要用身體跟我換合約?”
“因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你忘記了?”她故意以貶低自己的方式來挖苦他。
他濃眉一虯,懊惱卻又無可奈何,“你有權利生氣、憤怒。”
她撇唇一笑,“不,我沒生氣,也沒憤怒。”
她極力壓抑隱藏著自己的真正感情,就怕被他發現。
“天宮……”
“你認為我該怎樣?”她挑挑眉,淡淡地問:“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我只是想……”
“你有罪惡感?”她唇角一勾,“不必了。”說罷,她旋身便要離開。
“天宮,”他拉住了她,一嘆,“我能做什麼?”
她凝視著他,然後哼地一聲輕笑。
“如果你想安慰我,那就免了,因為即使我需要安慰,那個人也不是你。”她隨口說說,掙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
安慰她的人是誰?那個不定時,甚至隨時去拜訪她的男人嗎?
突然,他強烈的嫉妒起那個不曾擁有她,卻能安慰她的男人——
“你們上……”美羽張大了嘴,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幹嘛那麼吃驚,那是早晚的事。”持羅一派輕鬆,彷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要不要吃蛋糕?”她話鋒一轉。
美羽訥訥地搖搖頭。
“那我自己吃囉。”說著,她大口大口地吃起蛋糕。
美羽震驚得連阻止她吃蛋糕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痴痴地望著她。
“你沒事吧?”久久,美羽試探地問。
“我能有什麼事?”持羅抬眼睇著她。
“你是處女啊。”美羽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難道不會……一
“難過?”持羅打斷了她,“怎麼你說的話跟關川無悟那麼像?”
“他?”
“對。”持羅點頭,“發現我是處女,他表現出一副有罪惡戚的樣子,看我好好的活著,他好像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很不可思議啊。”美羽捱上前,“你不是裝出來的吧?”
“何必?”她挑挑眉,“女人總有那第一次,況且我二十七歲了,不是嗎?而且……”
“而且什麼?”美羽小心地問,像是怕會傷到她似的。
她皺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而且也沒那麼糟。”
這話她說得一點都不假。雖然那天他很生氣,一開始也表現得有點憤怒狂狷,但過程中,他其實還挺“溫和”的。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會受傷,但她發現……沒有。
“你所謂『沒那麼糟』是什麼意思?”美羽不解地問。
她忖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你該不是很『享受』吧?”
“去你的。”持羅用手指沾著奶油,冷不防地在美羽臉上一點。
美羽來不及躲,臉頰沾上了奶油。“唉唷,你真是……”
“看你還敢不敢消遣我。”
“我是關心你。”美羽抽了面紙擦拭,然後鼓起了臉頰。
“謝啦,我很好,而且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說。
美羽一怔,“為什麼?”
“這表示我已盡了義務。”說著,她將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裡。
“後來呢?”
“什麼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