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路過上房,聽見裡面傳出陣陣咳嗽聲,逆料是林海葵起身了,便將花盆擱在窗下,推門進去請安。
凝香心中盤算著時辰,逆料張府的花又該送到了,便往門房去取。不想在迴廊上剛轉過彎,便赫然瞧見一盆鮮豔的花朵立在上房的窗下
。凝香心中責怪了一聲,自端起花向之涵房中送過去。
她雖不懂這花卉的珍貴,只覺得生的鮮豔奪目,便將花在紅木花架上向陽擺了,口中自言自語道:“這林升真是糊塗了,好端端的把花放在老爺的門前做什麼?”
之涵由裡屋出來,道:“一大清早在這嘟噥什麼?”看到桌上的非洲菊開的鮮豔,走過去撫弄著花瓣,道:“這樣珍貴的花兒。又是張府送來的麼?”
凝香道:“是啊!只是不知為什麼,竟然放在老爺的窗下。我說這林升啊,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怎麼這樣糊塗呢!”
之涵笑道:“林升或是看到花開的好,想讓老爺一出門便遇個彩頭。又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麼!”
凝香笑道:“小姐總這樣護著下人。”接著,也不多說,伺候著之涵梳頭洗面。
卻說陳雨前由林海葵房中出來,見沒有一刻鐘的工夫,花已不見蹤影。埋怨一聲,沿著迴廊一路走去,正見著凝香將花擺放在之涵窗前的紅木梳妝檯邊。她收住腳步,立了幾秒鐘,冷笑一聲,又轉身回了上房。
傍晚時分,之涵放學回家,剛到路口,便見到林升拿了一把竹凳坐在門口,兩隻手在腿上來回地搓動,一副焦急地模樣。
之涵逆料是家裡出了事,便快步走過去,道:“林升,怎麼坐在這裡?出什麼事了麼?”
林升見到之涵,一把拉住她,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您快去救救凝香吧!老爺要打她,我們誰也攔不住啊!”
之涵一聽急了,手中的書本散落一地,撩起裙襬便向簪花堂跑去。
林升也隨她去了,一刻也不敢耽擱。
到了簪花堂上,只見凝香伏倒在地上,滿臉淚痕,身子瑟瑟抖動。
林海葵持著鞭子立在一旁,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平日裡小姐好生待你,你倒爬到主子頭上來了,這還有家法麼!”說著,又揚鞭向凝香身上抽去。
之涵衝過去,一把抱住林海葵高揚的手臂,叫道:“爹!”
林海葵見到之涵,放下皮鞭,道:“之涵,凝香這丫頭太不象話!”
一旁斜坐在太師椅上的陳雨前拋去手中的瓜子殼,撣撣衣服,道:“小姐回來了,那正好!省得以後說我們背地裡打了她的人,現在說清楚了,也少話柄。”
之涵不搭理她,抽出手絹,蹲下身為凝香擦面,見她目光散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抽成了絲縷,心疼不已,輕道:“別怕,凝香!我是之涵啊!你聽見麼?”
凝香先是呆了一呆,繼而大聲哭倒在之涵懷裡,口中喃喃地道:“小姐,我沒偷東西,我不敢,我沒有!小姐,你要為我做主啊!”
陳雨前冷笑道:“偷了便是偷了!即便是你家小姐回來了,也是賴不掉的,難道我還誣陷了你不成!”
之涵起身,道:“不知雨姨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又為何說是凝香拿去了呢?”
陳雨前道:“之涵,你這個丫鬟養的真是貼心吶!見著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往你房裡搬。”而後對身後的王媽道:“我說出來,你們會說我隨口胡說。王媽,你倒是說說看,我房裡都少了什麼?”
王媽上前一步,恭身道:“我不敢說。”
之涵看了她一眼,道:“王媽,你是雨姨房裡的人,少了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你儘管說,沒人會責怪你的,若是凝香真犯了錯,我也是要罰她的。”
王媽這才應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