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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真他媽是個絕妙的問題,我所知道的就是兩枚新星炸彈所釋放出的能量,我不知道它們能產生多大的火球,而這能決定爆炸時溫度的高低和彈坑的大小。我不知道周圍岩石的耐熱力,或它們的熔點。我寫道:一個星期?不知道,只有自己去琢磨了。

飛船上的計算機本該在千分之一秒內將有關資訊傳遞給我,但卻沒有。我開始在雪上寫方程式,試著算出外面溫度降到500度時所需要時間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安吉列夫的物理知識是更現代的,他也在飛船的另一端進行運算。

我的答案是在六小時和六天之間(要是六個小時的話,周圍的岩石必須具有銅的導熱效能),而安吉列夫的答案是五小時至四天半。六個人同意我的結論,其他人不置可否。

我們睡了很長時間,睡醒後,查利和黛安娜在雪上畫出各種符號來下棋,我又開始考慮冷卻時間的問題。我把運算的資料又反覆驗算了幾遍,得到的結論都是六天。我還按安吉列夫的方法算了幾遍,發現他的計算結果也有根據,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結論。

把炸彈投到外面去的那天,我們還剩下十九個人,六天以後,當我把手放在發動機的停止開關時,我們還是十九個人。可一旦我關閉靜態平衡場,外面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呢?可以肯定的是,爆炸把周圍所有的託倫星人都消滅了,但很可能在較遠的地方,他們的預備隊正耐心地等在彈坑的邊緣呢!至少我們知道,外面的溫度已經不能使伸出去的鐵棒熔化了。

我把剩下的人均勻地分散開,以免被託倫星人一舉全殲,然後做好準備,萬一有什麼不測時,立即重新開啟靜態平衡場。

一切就緒後,按下了停止開關。

我的無線電對講機仍調在通用頻率上。在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寂靜之後,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各種響亮而又興奮的嘈雜聲。

我們處在一個寬度和深度均為約1公里的彈坑的中央。彈坑四壁是閃閃發光的黑色岩石,上面遍佈著紅色的裂縫,坑壁依然很熱,但已不再有危險。我們停留的半球已經塌落到彈坑底部的40米之下,岩漿滾滾,熱浪翻騰,所以我們就好像呆在一個孤零零的基座上。

託倫星人已經無影無蹤。我們衝向飛船,給飛船加滿了冷卻空氣密封好後,解開了作戰服。我並沒有以長官自居,第一個使用那個唯一的淋浴器,而是坐在一個加速使用的坐椅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盡情地享受著擺脫了作戰服裡那令人難忍的迴圈氣體後的歡娛。

這艘飛船設計的最大載客量是十二人,所以我們不得不輪流在船上休息,始終有七個人需呆在外面,以免過分損耗飛船上的生命保持系統。

我不斷重複地呼叫著另一架戰鬥機,它還在六個光速星期之外的地方,告訴他們我們目前情況很好,正等待他們前來營救。我確信他們還有七個空鋪位,因為通常執行戰鬥任務的機組只有三人。

能夠四處走動並相互交談真是好極了。我正式宣佈暫停等候救援期間的所有的軍事活動。我們當中有些人是布瑞爾手下反叛團伙的倖存者,但他們並未對我表現出敵意。

我們玩了一種思鄉懷舊的遊戲,把我們在地球上所經歷過的不同的時代進行比較,憧憬著七百年後我們返回那兒將是何等景象。但沒人提起這樣一個事實;我們下次回去,至多能休幾個月的假,然後,又會被派去參加另一支特遣部隊,投入新一個輪迴的戰鬥。

一天,查利問我的名字出自哪一個國家,對他來說,這名字聽起來有點怪。

我告訴他這名字來源於未設有字典的地方,如果我把它正確拼出的話,那看起來會更怪的。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用了足有半小時的時間向他解釋我名{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字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