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之計?呵……這女子還當真聰明……我便暫且不動她,且看她如何來解浮歡之毒!”奕子軒收起五彩琉璃珠,起身便走。

晏珣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蹙起眉頭。

皇后中毒一事,並未如有些人所想的鬧得滿朝皆知,而是隨著傾雲公主的痊癒,許多人對皇后的病情猜測重重,即便是知道實情的,也三緘其口。

自入宮以來,皇后從未爭寵,與晏璽相敬如賓。而晏璽,即便是在獨寵挽月夫人的時候,每月也會去皇后的宮裡幾次。兩人之間是否有情,旁人無處揣測,可以肯定的是,晏璽不會輕易讓皇后出事。

東昭三大家,之所以相安無事,幾百年來前所未有地和諧共擁皇權,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三大家在東昭雖舉足輕重,其下門生無數,卻鮮有從武者。晏璽將最為重要的兵權一點點聚攏,牢牢握住,到如今,便只剩下皇后兄長馬青手上的一股兵力較為龐大。

因此,此次皇后中毒,沒有晏璽旨意,誰都不敢外傳。而晏璽一直對此事閉口不提,三大家之首的奕家同樣是避諱的態度,朝中更無人敢出頭多問。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皇后的“浮歡”毒症狀愈發明顯,命懸一線,而御醫院眾人對白子洲的毒,可說束手無策。晏璽終於放出話來,先且不問誰是兇手,誰能給皇后解毒,便算大功一件。

晏傾君與封阮疏二人同時被留在怡園,兩人都稱略略懂得一些白子洲的醫術,會盡力解毒以表自己清白。

“你真會解毒?”封阮疏沙啞著聲音,問向躺在軟榻上的晏傾君。

晏傾君揚了揚眉頭,“不會。”

“那三日後……”

“你怕死?”晏傾君笑問。

封阮疏沉默,半晌才道:“我只是替你擔心。三日後,見到商闕,我心願已了,死便足矣。而你,若未能解毒,晏璽必然會將罪責都推在你身上給皇后的家人給朝廷一個交代,而祁國也未必會管你。”

“啊……封姑娘也知道我此次極為冒險,若不是為了讓你我都能在這個時候進宮,我也不必給那二人下花粉毒,不會讓人鑽了空子真下了浮歡,使我身陷險境。”晏傾君把玩著垂在胸口的碎髮,抬頭看著封阮疏,兩眼亮閃閃的,“我為你犧牲這麼多,不若你重新許我一個條件?上次因為你回府,奕子軒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要進宮,目的也不止是幫我吧?”封阮疏冷聲道。

晏傾君笑笑,“封姑娘看起來也不笨。那便自行去找商闕吧。”

說罷,懶懶地躺下。

封阮疏半晌都沒有動靜,晏傾君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不得不起身道:“罷了罷了,我與你開玩笑呢。”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人皮面具,扔給封阮疏。

“但是,封姑娘必須答應我,今夜你去見商闕,不論發生何事,與我無關。”晏傾君正色道。

封阮疏看了看人皮面具,點頭。

晏傾君起身,招呼封阮疏過去,替她戴上人皮面具,整理一番後,竟與鏡中的自己一模一樣。封阮疏狐疑地看著她,她癟了癟嘴,“這本來就是給我準備的,總不能換張面具換張臉吧,當然長得一樣了……”

封阮疏略作遲疑,點頭,問道:“他住的凝紫宮在哪裡?”

“出了怡園,向左,直走,左拐,第二個長廊,右走,第三間宮殿,這個時辰必然點了宮燈,很好找。”晏傾君隨手拿了紙筆,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畫出一張簡略的地圖來,交在封阮疏手裡。

封阮疏略略瞟了一眼,拿緊了地圖,轉身便走。剛到房門口,她突然停了下來,輕聲道:“其實,奕子軒……對你很好。”

說罷,不等晏傾君反應,便開門離去。

夜晚的怡園很是安靜,封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