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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疏說自己未免露出破綻,從來不要身邊有人照顧,因此怡園只有她一人留下。現在封阮疏不在,祁燕又被她打發走了,現下便只剩她一人了。

想到祁燕,晏傾君翻了個身。

她已經出去兩日一夜,一點訊息都無,雖說這是她離開的最好機會,可是以她對祁燕的瞭解,她不會走……那麼,是鬼斧神醫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三日後,祁燕若還不能回來,她便要另謀出路了。

還有奕子軒,他與大皇子合謀,既然膽大到了直接給皇后下毒的地步,整個計劃必定不會只有目前她看到的一部分。下毒,不過是第一步,即便是皇后真死了,她這個太子妃也因此獲罪,對晏珣的勢力是極大地折損,也不至於讓他從太子的位置上下臺!

可是,奕子軒的下一步會是什麼?她若能想到,便不會如此被動了……

還有挽月夫人一事,晏傾君將那幾年母親的異動想了個遍,除了生病時會自己熬藥,著實想不出有何異常來……至於那入宮時間,到底是母親騙她,還是那記載有誤,同樣是無跡可尋……

不對!

晏傾君突然想起什麼,猛的驚醒過來,卻是對上一雙深若寒潭的眸子。

那人就站在那裡,月光如水,灑在他淡藍色的長袍上,隱約還可見到袖角精緻的蘭花暗紋。他雙手背後,微微垂目,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晏傾君的左眼角。

晏傾君歇息時會將人皮面具揭去,她知道,自己此時正是他“心愛”女子的模樣,只比“她”少了顆淚痣

“奕公子,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晏傾君笑得嬌俏,揚聲問道。

奕子軒轉身,自行點亮了房內的油燈。燈火一輛,晏傾君便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找了件衣服隨意披上,下榻,在他所坐的桌邊坐下,給他倒了杯茶,“阮疏真是受寵若驚啊,奕公子莫不是走錯了房門?”

奕子軒嘴角帶笑,微微勾起,眼瞼垂下,掩住眸中神色,從袖口拿出幾張紙來,放在桌上。

晏傾君眉心一跳,桌上的,幾張是她從醫冊上抄下放在太子府中的藥方,還有幾張是前幾日她剛剛撕下的……

“身為鄰國公主,潛入御醫院,撕毀皇上的醫冊,你可知……這是犯的什麼罪?”奕子軒聲音低沉,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威脅。

晏傾君乾笑了兩聲,奕子軒繼續道:“你的那名丫鬟,想要她死……還是活?”

看到藥方時晏傾君便料到祁燕在他手中,但她不露聲色地保持著微笑,看著那幾張藥方不語。

“你剛剛問我找你何事……你可想知道,明知你是他的人,為何我會讓你到東昭來?”奕子軒笑看著晏傾君,眸中微光閃爍,未等晏傾君回答,聲如絃樂,“聽聞當初祁國皇帝除去扶汝太后,你功不可沒。”

晏傾君已然明白奕子軒要做什麼,卻還是嬌笑著問道:“你想如何?”。

奕子軒從袖間再拿出一張紙,推到晏傾君眼前。

晏傾君看了他一眼,將紙張攤開來,一眼掃下去,眼裡的疑色漸漸凝重,隨後轉為濃重的譏誚。

“奕公子……真是夠狠啊!”晏傾君折起那紙張,“他是我夫君,我為何要幫你?”

“我以為,他既然讓你到東昭來,必然教過你,夫君與性命,孰輕孰重。”奕子軒將桌上的藥方一一收起,疊好,放回袖口。

晏傾君故作沉吟,半晌,才點頭道:“如今阮疏四面楚歌,能得奕公子青睞,自是求之不得。只願奕公子不是出爾反爾之人,事畢,讓阮疏全身而退。”

“奕家人從來說話算話。”奕子軒面無表情地答了一句,起身便要走。

“哦?”晏傾君譏笑,當初是誰說“定不負卿”?

一句話硬生生嚥了下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