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到了甜頭,宗‘門’內凡是被他看上眼的人和物,都會想方設法算計一番,而且這廝著實‘奸’猾,不少人都著了道。其實就連那馮衝,這秦守義也在打他的主意,聽說家族可能會賞賜他築基丹,早就在謀劃著如何殺人奪寶,可見這廝的‘陰’狠。
此時的方言哪裡知道已經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他依舊是渾然不覺的在靈田中忙碌。白果即將成熟,兩個月後金頂竹蓀也到了收穫的時節,此時需要給它們灌注大量的靈氣,稍有懈怠這種嬌貴的靈‘藥’就會停止生長,甚至慢慢生機消散,被生長迅速的青瀝竹吸取掉全部生機。
與一心靠自己獲取資源的方言不同,秦守義主要的來源都是靠巧取豪奪,那些年在山寨中的經歷沒有白過,全部變本加厲地用在了算計同‘門’上面。說起來離火‘門’招收弟子的標準還算嚴格,尤其是在出身背景方面,可真正做起來漏‘洞’太多,即使是‘門’內弟子也是五‘花’八‘門’,現在就連滿手鮮血的江洋大盜也成了內‘門’弟子。
秦守義出‘門’之後,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處小院前,通稟之後,就有人帶他進了院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兩層小樓內。時間不長,秦守義就上了二樓,與一名穿著錦袍的修士面對面坐下說話,這錦袍修士卻是顯得有氣無力,略顯憔悴的面容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位錦袍男子正是多次謀算方言的穆家輝,此時臉上已經全然不見當初的神采,與在落霞嶺上神氣活現的做派判若兩人。
看到穆家輝的樣子,秦守義心中不住地冷笑,對他說不出的鄙視,就這副德行還想在背後算計別人,活該他倒黴。不過秦守義臉上卻沒有‘露’出分毫,見面就是虛寒問暖地關心,又給他送上了一份薄禮,表面上的功夫做了個十成十。
隨後兩人又在房間裡相對坐下,不過這裡遠比不了馮衝的住所,裝飾簡單傢俱老舊,處處都透著一股寒酸,就連用來待客的茶葉也是普通的山茶,連靈茶都不是。秦守義全部看在了眼裡,樣子卻顯得怡然自得,與穆家輝輕聲細語,沒有顯‘露’出半點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面前的傲氣,令人如沐‘春’風。
在穆家輝這裡小坐了約一個時辰,秦守義就謙和地告辭而去,房間裡只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穆家輝。
秦守義此來他有些意外,不過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前段時間據說炙手可熱的馮家弟子馮衝飽受攻擊,各種流言蜚語讓馮家也一時抬不起頭,而現在事情慢慢平息,只怕馮家也要做出些反擊的架勢,否則以後在宗‘門’還如何自處。
不過這秦守義所言的反擊物件卻是他熟悉的方言,對於這個名字可謂是刻骨銘心,而他現在所遭受的一切也正是拜他所賜。一年多前的那場生死鬥,徹底改變了穆家輝的生活,為了讓常保擊殺方言,他壓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還舉債借來符寶這等重器,滿心以為此戰必勝,誰知最後卻全部落入了方言的腰包。
這還不算,在陳‘春’的攛掇下穆家輝還開了盤口設下賭局,想要大發一筆,結果可以想見,二人都是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這一年來每日都被上‘門’‘逼’債的人‘弄’的東躲**,連落霞嶺也不敢再呆下去,無奈之下厚顏寄居在族兄的家中,去不被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