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意不善。”鎖木料想如此。
“是初十七。”倪楚楚合上書:“他正看著我的蜂說話。”
“……”鎖木、兵五常的臉色同時一沉。
書恩隱隱覺得不對勁。
列車完全停了,乘客鼓譟起來。
“下車吧,不然的話所有乘客都會被連累的。”倪楚楚起身。
“那闞大哥呢?”烏拉拉拉起神谷。
“你管他去死!下車!別忘了你的身份!”兵五常用力捺者烏拉拉的肩膀。
此時兵五常的心情,異常煩躁。
第386話
烏拉拉等人下車,列車果然重新啟動,朝著烽火連城的東京而去。
有點可惜,但是一頭霧水的烏拉拉暫時還是看著辦。
這裡是一望無際的荒地,約摸在名古屋的近郊而已。
前方,已經有一個人站好了等著。
沒有說話,也不是很想找人說話。
是個女人。
“剛剛應該讓這個女孩搭車先走的。”鎖木看著前方那人,壓低聲音。
“東京已經不能以常理看待了,她待在我身邊安全多了。”烏拉拉。
“……,你會招惹強敵,她只有更危險。”鎖木直說,“就像現在。”
“喜歡的女生看著我,我會比平時強很多。變強以後的我,絕對保護得了她。”烏拉拉自信,“而且,我也相信你們。”
“少來。”鎖木答得斬釘截鐵。
他沒說的是,或許等一下就是說再見的時候。
“初十七,來幹嘛阿!”
首先打破沉默的,當然是心浮氣躁的兵五常。
那個叫初十七的是個年約四十的女人,眼睛腫腫的,像是熬夜哭了一場。
“來殺一個人。”
初十七的聲音蓄滿了哭哭得鼻音,說不出的詭異。
“……我啊?”烏拉拉倒不驚訝,乾脆舉手。
“都讓開了。”初十七倒不廢話,直接拔出一道白光。
用的是一把漂亮的長劍。
烏拉拉吐吐舌頭。
“當我們死人阿!初十七,你再強可以打的贏我們這麼多人嗎!”兵五常大吼,一棍蹬地,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倪楚楚翻著書,幾隻負責偵測這片原野的蜜蜂發現了更多的敵人。
“哼。”初十七冷笑,聲音卻像哭:“逮了一個大家都要的死犯卻不殺,還大聲護著他,獵命師長老護法團原來都是雙面人。”
“大長老說,如果講得通,這小子暫時不殺,抓回去。”鎖木很冷靜,可以交涉,他絕不動手:“我們就提他去見聶老,全部都是實話實說。”
此話說完,一個老人從遠處的黑暗中走出。
“大長老太老了。”老人沙啞,“有時事情想的不是很清楚。我幫他想。”
那老人沒有拿兵器,只是垂著手。老歸老,卻一點也不糟。
太小看那隻手的話,一定還來不及後悔就死了。
“老麥,你還活著啊?”兵五常很吃驚。
“失禮,辜負你的期待了。”老麥面無表情。
老麥可是獵命師族群裡人緣最差的幾位之一,原因是他擔任祝賀者時有過三次異常不良的紀錄。怎麼說?老麥三次都不耐一邊哭泣一邊決生死的兄弟姊妹,衝動的殺了他們其中之一或者其中之二,另活下來的那一人、他的父親或母親,從此恨上了這個沒品的人。
大家傳聞,有自殘習慣的老麥自殺已久,連自殺的死法也言之鑿鑿。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面前,還與惹不得的初十七在一起。
更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