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但是較為優雅性感的,還好他頭髮短,頭皮才沒怎麼受苦。|
在擦了一半的時候,她有些忍無可忍了,一把伸手去搶他手中的毛巾,她再不自救,明天頭皮都要腫起來了。
他顯然還不明所以,以為她又要跟自己作對,繼續手上的動作,臉色較為鐵青。
“給我。”不出聲,真要被人當成了啞巴了。
他幫她擦不行呢?這可是他頭一次為女性服務,她就算沒有感激涕零,也該有點表示才對,怎麼適得其反,她似乎隱約有些生氣,這絕不會是自己的錯覺。
“給我。”
某人對她的言語置若罔聞,當她是空氣,她不由拔高了聲音,清冷中摻雜了三分尖銳。
“幹什麼?”
“頭皮很痛。”
聞言,他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的錯愕,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朝自己拽著毛巾的手掌,覷了兩下,然後有些不情願地鬆了手。
而後,他出去了,直到她睡著前一刻,他都沒有再回來。
聞人臻接下來,都在灝灝的房裡,渡過了這漫長的一夜。
早晨七點半,他才從灝灝的房內出來,去主臥室打理了下自己,順道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他感覺自己起了低燒,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說今天不過去了。
頂著這張殘顏去公司,老實說,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低燒倒是給了自己光明正大翹班請假的合理理由。
躺了一會兒,他重新爬起去客房,妄想有人照顧自己,卻發現某人發了高燒。
她臉色起了異樣的潮紅,當他的手指碰觸上她的額頭的時候,那溫度,燙得他倒抽了一口氣。
昏沉中,季璃昕睡得不安穩,恍惚間有手攬上她的腰,平穩地將她扶坐起,太陽穴漲痛,腳下軟弱無力,身子難受得像是癱瘓般。
她努力睜開雙眼,視線模糊,頭重得像灌鉛,晃了晃腦袋,頭更重了,理不清思路,“我想睡覺。”
“你發燒了。”
聞人臻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緩緩的說。
“我要睡覺。”
她強調道。
被強行扶起來,導致她的胸口煩悶難耐,陣陣噁心湧上來,腦袋抽地越發緊繃,像要裂開一樣。
他不由覺得好笑,她發燒了竟然會鬧起了點脾氣,不過勉強還是可以接受。
他自然不會跟生了病的人計較,不過她現在這等情況,他還是分得清主次的,自然是要送醫院的,但是想起了灝灝,他不能就帶她一人去,沈童住的離自己這邊不遠的,於是打了個電話,把他叫來幫忙。
沈童電話裡說,“我立刻就來。”
季璃昕覺得恍惚間,自己又被強行換上了衣服。
自己像是踩在海綿上,只能無力靠在聞人臻的身上,任其擺弄。
半晌,她終於伸手拽住眼前人的衣領,眼睛睜著,焦距卻渙散,“聞人臻?”
他低眉斂目,本幫她順下長髮的,沒想到忽然聞此言,他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半晌沒有垂下來。
他掀了掀嘴角,沒接話,心頭耿了一團氣兒,咽不下,吐不出,他幫她擺弄了這麼久,她卻後知後覺到了這地步,若非是自己,而是別的男人,她是否也是這般任人擺弄,由著別人幫她換衣服呢?
該死的,她總能輕而易舉勾起自己的情緒。
就算生了病,這也不可原諒。
兩人的對視猶如一場靜音電影,風平浪靜卻又波濤暗湧。
只是他不確定,她是否意識到了自己在生氣。
“聞人臻。”
她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