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一下有些犯了糊塗的傢伙,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壞了幾家的感情!”
劉旭拜了一下,老程煩躁的讓他不用,自己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著尉遲敬德,又哼一聲。
“怎麼,孩子不幫你,你還氣著了不成?覺得沒了面子?”
老程的嘴很毒,尉遲敬德氣粗的喘氣,又坐了下來,繼續倒酒喝。
老程瞄了他一眼,也懶得再看,對著劉旭拍了下。
“這事情,你不用管其他人,為了這個考慮,為了那個考慮,到最後,好好的人,委屈成什麼模樣,聽說許敬宗給你下了請帖?哼,他倒是真敢,臉皮子都不要了是吧!不用去,今天啊,就陪伯伯喝酒,什麼東西,求你還讓你上門去?他那書都讀到豬肚子裡去了吧!好意思自稱學士?”
劉旭笑著點頭,尉遲敬德現在沉默著喝酒,老程瞄了幾眼,再次冷哼。
“喂,酒水不要錢的啊?當你自己家裡呢?”
好嘛,這一下差點將尉遲敬德氣得跳起來,甩了衣袖,怒瞪著老程。讓劉旭只能在一旁苦笑,既要勸老程息怒,又要勸尉遲降火。
“你好,你厲害,那這麼多年過去,你怎麼不給小子出口氣看看!我尉遲難道是傻子,我不知道?但是這小子從小到大,老夫將他當自家人,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過來看一趟,我有攔著他不讓他殺許敬宗不成?我只是給我兒媳婦一個交代,畢竟,她為我尉遲家裡添了兩個大胖小子!”
尉遲敬德氣呼呼的,老程卻是絲毫不下,提了袖子,站立而起。
“幹嘛,跟孩子兇完,又兇到我這裡來了?我可沒孩子的脾氣!還對兒媳婦一個交代,你一個做阿公的,交代個屁!那是你兒子的媳婦,還是你的啊?要求人,輪得到你來?你家兒子就這麼怕劉旭?劉旭這麼多年以來,如何照顧你們家那傻小子的?你難道不知道?許敬宗的買賣那樣出去,你敢說他們難道也一點都不知道?都是傻子?純傻子?我看不是,我看啊,就是沒了良心!被狗吃了去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老程這算是絲毫面子都不給了,多年的情義,老程也是氣得不成,恨恨的瞪著,口沫亂飛。
尉遲敬德手在劇烈的顫抖,老程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接了麵條,自己坐下來,筷子往上面一架,卻沒開動。
“尉遲啊,咱們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麼年紀,就該有什麼樣的思想,現在是什麼時候,陛下收束權利,多少個勳貴被拉下了馬背,掉落在地上被踐踏而死?那些人是什麼,就如同你家那兒子兒媳一樣!陛下浩蕩皇恩,被他們當成卷財的籌碼,一個個都不要了臉皮,瘋狂的往那利益堆裡面湊。現在好了,今天被罷了官,明天被奪了爵,你覺得你自己拿命掙來的這點富貴,能有多堅固不成?”
尉遲聽完,再次狠狠的捶了一拳頭,然後頹然的坐了下來,眼角有些溼潤。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啊!家裡就那麼幾個,寶林是個好孩子,但是寶琪你是知道的啊,他天生呆頭呆腦,為他娶妻,我是煞費了苦心,許敬宗雖然混蛋,但是那個兒媳,卻是沒話可說啊,家裡的一切,都是由她來操持,是辛苦了她的,對我還有老婦人,也是敬愛有加,挑不出什麼毛病,她從沒開口求過我什麼,就這一次,我尉遲難道就狠下心腸,與她說那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她不傻啊,但是她也是為人子女的,許敬宗有難,難道她就那樣看著?許敬宗,畢竟是她的父親啊!”
“老程,我尉遲是什麼樣的人,你該知道,劉旭是什麼樣的人,我尉遲更是明白,我想著別來這一趟,但是走著走著啊,就走到了這裡,我就想著,仗著這小子對我的那點情義,我舍了老臉,來問一問,就問一問,知道了答案,我也就死心了。我沒覺得丟了什麼面子,我尉遲敬德,如今整天與道門相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