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連聲道:“那是、那是!”
卻聽又一人長聲嘆道:“你們運氣好,都見過盟主了。上次武林大會何等盛況,偏生我那婆子生孩子,非要我在邊上伺候著,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到今天也只能聽你們說嘴,半點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先一人笑道:“郝老兄,這次你就不用覺得遺憾了。洞庭湖再聚江湖人物,召開第二次武林大會,商量怎麼對付華音閣,你想盟主有個不到的麼?到時候啊,你就睜大了眼睛,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個夠吧!”
那個郝老兄喜道:“真的麼?”
另外幾人鬨笑道:“武林大會哪有盟主不到的道理?我們趕緊過去,佔個前面的位子,好讓你看個夠如何?”
郝老兄喜道:“聽說盟主不但武功高強,而且人品俊雅,有如神仙,乃是百年難見的人才,我這次一定要好好地看個夠本才是!”
第七章乘迴風兮載雲旗
一行人便不再多說,加緊了划船。槳聲沉重,直向前行去。吉娜不禁動了好奇之心,要看看這個被吹得如此神氣的盟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也就更加悄沒聲地附在船舷上。馬上湖口就過了去,遠處一脈青山居於水中,青螺如黛,正是君山。夕陽將落未落,濃麗的紅霞映在其上,更顯得山青於水,水碧於天。極目沈浩,這洞庭之遼闊,看得吉娜心神一暢。耳邊聽得船上的人不住地跟周圍的人打招呼,也聽不明白說的是什麼。身邊船影錯亂,來的人更加地多了起來。好在吉娜所附的船身巨大,誰也不料到水下還有人,也就沒有察覺。紅霞漸褪,水面微涼,夜色漸漸合下了。
船晃了幾晃就停了下來。吉娜也不管上面有多少人,就從船底下鑽了上來。船上幾人忽見一溼淋淋的美女從水中鑽出,都是一愣。吉娜伸手道:“餓死了,有什麼吃的沒有?”
船上眾人見她大模大樣的,倒也鬧不清楚她是什麼來頭,見她單身一個,以為是峨眉或武當山的女弟子,隨師長來趕這個熱鬧,中途走散了。這兩個門派統統得罪不起,於是就有人拿出些乾糧牛肉來,送到她手上,道:“客中也沒什麼好吃的,師妹隨便請用一點。”
吉娜從中午餓到現在,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接過來狼吞虎嚥地先將嘴裡塞得滿滿的,噎得難受,拿起桌上的水壺就喝。一直將送上來的食物都掃空乾淨,滿意地拍了拍肚子,突然道:“你為什麼叫我師妹?”
那人一肚子套近乎的念頭,諂笑道:“天下武林本是一家,無論峨眉還是倥侗總可排起輩分來,鄙人痴長几歲,倒要厚著臉皮自稱一聲師兄了。”說著,打了個哈哈。
吉娜歪起頭來,是一句都聽不懂。想了半天,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是按臉皮的厚薄來排輩分的。你的臉皮比我厚,所以就叫師兄是不是?”
那人搔了搔頭,鬧不清楚吉娜這話是什麼意思。吉娜湊上去盯著他的臉皮看了一陣,喃喃道:“你的臉皮也不是很厚啊,難道連鬍子也要加上麼?”轉過頭來又盯著另一個人看了一陣,道:“你的也不是很厚,估計只有做師弟的份。”一路瞧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搞什麼鬼。忽然吉娜哈哈大笑,指著一個人笑得直不起腰來,喘氣道:“這個一定是你們的大~~~~~~~~大師兄了!”
那人被她笑得摸不著頭腦,呆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的?”
吉娜道:“你這一臉麻子厚厚薄薄的計算起來,肯定比他們佔便宜很多,你不做大師兄,還有誰的臉皮比你更厚的來做?”
這人外號“飛花漫天”,正是這幫人中排行最大的,其臉皮之厚,倒也真如吉娜所說。平生除貪生怕死與欺軟怕硬外,最大的特點就是忌諱人家說他麻子和臉皮厚,吉娜兩項全犯,而且這麼大聲地說出來,直將他氣了個半死。但峨眉武當的名頭何等巨大,在此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