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下去,肯乞大師發話。
一知大師立即起身,雙眼轉向窗外梧桐,喃喃道:“呵呵,太后娘娘言重,天既造我,必有其用,當用不用,何謂之人?意在如此,貧道又有何話可說?臘月十五日巳時初刻,娘娘口中的皇妃與太子將現身京城,到時候貧道自然會引領你們相認,不過,貧道有一言相告,宮中雖小,可是危機重重,又有讒言蜚語,世外雖險,卻隨遇而安,該歸者早晚會回來,不該入者天自有願,還望太后放過他們母子,相處之時萬不可超過兩刻……”
“全聽大師教誨,恭旦氏不敢不從!”太后謙恭應道。
一知大師面色蒼白,緊皺眉頭,低聲吟著“貧道告退”,緩步離開廣慈殿。
眾人散去,太后娘娘開始靜下心來,盼著臘月十五到來,要親眼驗證這畢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皇孫,當今的太子,一絲希望也再度來襲。
殿外,文圖攔住符柔,不假思索問道:“郡主,你可是逐離了皇妃與太子?”
符柔欲言又止,憤憤問道:“你不也是暗藏心機,隱而不發嗎?”
“哪裡是?”文圖焦急說道,“那日火場機緣巧合,我救了卓姬出去,不見其夫,以為公子,不,太子,不,是皇上遇難,可是見卓姬一口一個相公,才知她並不曉得皇上模樣,將我當做了夫君,可是我能怎麼辦,只好應下來,又遇到多次非難,才逃到山中……”
符柔大吃一驚,這麼說兩人都不曉得那是皇妃與太子,有些怨恨自己起來,挪揄說道:“誰讓你一開始就欺負我,令我覺得你是個卑鄙小人!”
文圖一見話中有音,又見符柔委屈模樣甚是可人,不自覺伸手抓住符柔,剛想安慰幾句,不料被一聲乾咳聲打斷,連忙鬆手。
兩人驚異抬頭,竟然是潘王!他手中提著厚厚一本抄錄之書,看來是臨摹《孝經》結束,前來向太后覆命。
“哼!”潘王鄙夷瞧著文圖,“你身為母后貼身侍衛,可要潔身自好,如此形狀可是有辱後宮清聲!”
“是,王爺,”文圖謹慎答道,“卑職只是情急之下有事相求芙兒,日後自不會造次。”
潘王不禁笑眯眯瞧著符柔,口中甜滋滋重複著:“芙兒,芙兒,好!”說著,便向符柔身前走去,那模樣卻似要出手撫摸安慰似的。
文圖一見立即衝到符柔前面攔住,他知道此時符柔的脾性,心中早已恨透了這潘王,若再有輕浮舉動,她絕不會輕易罷休,遂低頭說道:“王爺,太后娘娘在殿內候著……”
“嗯?”潘王有些惱羞成怒,沒想到小小侍衛竟敢攔住自己,眯起眼睛陰陰說道,“一介狗屁侍衛,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王爺,侍衛雖小,也是太后娘娘的人,切不可口出瑕疵,以免汙了娘娘的耳朵!”
“混賬,廣慈殿大,那是母后的居所,你這侍衛再高,也是母后的下人,你若再強詞奪理,本王定要治你的不敬之罪!”潘王見那芙兒低頭不語,怕在這嬌娃面前辱了自己的聲威,威脅文圖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深喜王爺胸襟大度,方才準監國之職,王爺若是還未曾監國,就要到廣慈殿治罪娘娘的侍衛,恐怕大有不妥吧……”
“你!”潘王啞口無言,狠狠瞪一眼文圖,轉身走向殿內,心裡暗暗下了殺機:你就等著死吧。
符柔知道此時後宮紛亂不能出手,聽到文圖的嘲諷心中受用,不禁嘴角一挑,露出千載難逢的笑意。
“霍!”文圖立即感嘆道,“郡主這一笑真是好看,簡直是閉月羞花!”
小佳人也是狠瞪一眼文圖,連忙轉過身離開文圖,自己也不曉得為何臉卻燒起來。
“不錯,不錯,”廣慈殿內太后娘娘翻閱著潘王的手抄,看上去甚是滿意,“看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