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稱得上是徐州的東北門戶,一道重要戰略屏障,扼守運河咽喉。
擁有如此重要地理位置倒還罷了,這個乾隆賜號‘天下第一莊’的村莊,從明朝開始,就成為一個區域性中心位置,在這裡甚至曾經駐紮過正三品參將、正五品守備、正六品通判、正七品把總、正八品縣丞、正八品外委千總、正九品巡檢使等各級官員。
啥意思?意思是就這個村莊,在大明時期人家是廳局級單位。
到了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時代,更是乾脆連城牆都建起來了。
史書記載:城邑傍運河而建,東西長11公里,南北寬1公里。咸豐七年(1857年),因舊基新築磚牆,新城牆底部為土臺子,牆高4米,上砌垛口。城牆自底沿而上向內傾斜,磚牆內築土坯,上寬近3米。城門有6座:東門曰仰生,西門曰臺城舊志,北門曰中正,小北門曰承恩湛露,南門曰惠迪吉,小南門曰迎祥。東、西、南、北4門各建有兩層門樓,高約7米,上有崗樓,下為通道,可行大車。護城河離城牆外9米,河寬10米,深2米,周長57公里。
至民國時期,古城內古城內共有8條街道、13處碼頭、437個巷口、5000戶人家、20000間房屋。
說是莊,臺兒莊其實不比松江古城規模來得小多少,想佔領徐州,此處是必佔領之地。
事實也證明,中日兩國的最高指揮官們都盯上此處,這裡最終也成為雙方總計投入80萬大軍戰場最核心戰場。
圍繞著這個方圓不過一點幾平方公里的古城,中國軍隊在古城內和周邊輔助防禦以及最後總攻投入的軍隊達30萬之眾,而日軍為此也投入了超過10萬大軍。
精心籌劃了這場戰役的中國軍隊就差一點點,不是20軍團那個畏手畏腳的軍團長以近乎白痴般的才能數次貽誤戰機,最核心戰場上的那兩個日軍支隊將插翅難逃,差一點點就讓中國軍隊完成全殲兩個旅團級日軍的奇蹟。
只是,這裡地盤並不大,裝下一個步兵師足夠,讓59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全部龜縮城池內防守,可能會因為日軍從天上到地下的狂轟亂炸損失更為慘重,在唐刀的眼中,並不是59軍最合適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從心理上來講,唐刀已經知道,由另一位西北軍重將率領的第二集團軍第31師一定會守住這塊核心要地,並重創攻城日軍,這一戰的輝煌已然註定。
張軍長的這個選擇,並不是最合適他的,哪怕唐刀知道,他所部的戰鬥力並不弱於那支西北軍。
“怎麼,唐老弟你對我的選擇並不看好?”張軍長卻是心思敏銳至極,濃眉微微一軒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此次日軍以南北夾擊之策攻我徐州,此地必然是他們南北兩路大軍匯合之地,而後再以此地為據點組織大軍攻我徐州。”
“張大哥您的戰略眼光母庸置疑,此地將是徐州會戰核心中的核心,我軍和日軍將必然會在此城內外流盡鮮血!”唐刀肅然點頭。
“那為何老弟你欲言又止,難不成是質疑我59軍戰力?”張軍長臉上首次露出不快。
“張大哥你別誤會!”唐刀站起身站在地圖前。“戰役之核心是此城,但守住此城僅需一個步兵師即可,更重要的卻是外圍之戰,張大哥你59軍焉能大材小用!”
“你說!”
“日本這個民族是個孤獨而固執的民族,在擁有無比燦爛文明歷史的我們華夏之族來看,他們多少有些怪異,但我們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在執行力和細節方面的確做得很好。”唐刀卻是不談戰場,反去談日本民族的特點。
張軍長也不插嘴,做為從軍數十年的老兵,他當然清楚什麼叫真正的知己知彼,那不光是知道對方的兵力和位置以及意圖,更得知道對手的個性特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