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純仁默然,所謂人形圖章。就是趙升,此君貴為參知政事,可在政務上只會蓋個印章而已,對王安石的建議政策,也是二話不說,大手一揮,透過!
範純仁一向看不起此人,聞言不由想笑,既而想到問題的嚴肅性,才道:“相公也恁是大度。”
司馬光搖頭說道:“老夫不是大度。反而存了小人之心。官家不是一直支援王介甫嗎,老夫推薦韓子華為副相,一來向官家表明,雖然老夫與王介甫不對付。但是還能大度到推薦敵人;二來也是為了攪渾這潭水,老夫推薦支援的人,王介甫心裡就一點芥蒂都沒有?”
“哈哈!”範純仁大為高興。
司馬光也笑了。道:“而且剛才堯夫你不是問老夫子賢這次的目標嗎?呵呵
範純仁心中一動,蹙眉想了半會,既而震驚得瞪大了眼珠,喜道:“相公,你是說子貿要,”
“不可說,不可說。”司馬光打斷他的話。卻大是點頭。
範純仁卻震撼著:“這”太不可思議了!”
司馬光苦笑:“子賢膽子一向夠大,老夫一開始也不敢置信呢範純仁喃喃唸了兩句,既而眼睛大亮:“相公,如果成功,嘿嘿
“好處很多。”司馬光點頭承認。“這個推薦韓子華出任參知政事。是著好棋呀!子賢越來越令老夫感到害怕了”。
範純仁點頭,喜道:“這是陽謀。不是嗎?王介甫不敢反對,否則韓子華就要與他決裂,阻人前程,這罪可就漓天咯!相公,該慶幸子賢是向著我等這邊,不是嗎?”
“哈哈”。
司馬光與範純仁相視愉悅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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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書房。
他的書房此刻倒顯得比較狹蓋因人多,太過擁擠。
王安石坐在主位,其下是三司使韓繹、知制誥呂惠卿、起居舍人王安禮、知諫院鄧綰二開封知府章慎,三司副使曾布,以及王安石的大兒子天章閣直學士王窮。
整整七個人,坐在一起,難怪要有壓抑之感了。
屋裡之人無一不是當朝大人物。隨便出去一個,都能震撼世人。
除了王安禮不大讚同大哥王安石的執政在這裡有點不大協調外,其他都是王安石變法的支援人士。也是大力推行的骨幹。
眾人心思不一地聚集在一起,商量有關事宜。
王安石的聲音依然沉穩有力:“這次讓諸位過來,是想就天子封禪泰山一事做些妥善安排。”
眾人點點頭,不敢打岔。
王安石突然厲聲說道:“老夫明確地告訴你們,官家泰山封禪,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而且這也是好事,封禪要有功績,功績從什麼地方來?那些功績裡頭,我等是出了力的,而且還是大部分的力氣。舉行封禪,也能告訴世人,我等這些年的變法舉措,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也沒有錯!王某絕對不允許有人再搞出什麼花樣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繼承人選
的臉煮頓時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叉愧又惱,神煮極必友卞,欲言又止,最後低垂頭顱,一言不發。
他當然明白父親口中的“花樣”是怎麼一回事,無非是他與鄧綰攛掇一些御史上書反對管家封禪,以此達到反對司馬光等人意願的目的。
如今事情已經有了定論,若再使手段,則不單無益,還會害己。
與他同樣神色的是邸綰,或者說更加不堪。
其他人的臉色也極其多樣古怪,王安禮與韓修都是莫名其妙的樣子;章懼與曾布若有所思;呂惠卿則是面色如常,安之若素,目不斜視。
所謂知子莫若父,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角色,心性如何,王安石再清楚不過了,為此不知道嘆氣搖頭多少回了,奈何兒子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