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白玉樓見謝飛絮還記得往事,歡喜不已,但聽到最後兩句,不禁一愣,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大師姐,我的母親不是塵多海前輩,我的母親叫白安適,也叫名嫣。大師姐,你還記得麼?”
謝飛絮訝道,“名夫人?”
原來當年謝飛絮病重隨慕容花城回一字渡口養病,並不知道後續故事,是以聽到白玉樓的話之後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白玉樓解釋道,“大師姐,父親和多海前輩也確實育有一女,詳情聽說。”
謝飛絮靜聽白玉樓陳述往事,回想十五年前一覺醒來,竟物是人非,塵世間變化種種,了不知道,如今又被說開,不由得種種情緒升上心頭,有許多話要問,最終只道,“名夫人還好麼?”
白玉樓聞言低頭,默默道,“母親已隨風而去。”
聞此噩耗,謝飛絮愕然不已,全不相信,“不可能的,你騙我!名夫人武功蓋世,怎會不在了!他們都藏起來了對不對?你告訴我,他們都在哪裡?”
白玉樓搖搖頭,伸出一隻手,這隻手靠著謝飛絮的臉,拇指來回輕拭,“大師姐,你這樣哭,會哭壞身子的。”
這樣的輕拭,是那麼令人懷念,謝飛絮越看眼前人越覺得是自己的洛大哥,傷心積累,直至崩潰。
謝飛絮忽地抱住白玉樓,傷心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見了?又為什麼,為什麼答伊和小猗明明都好好的,卻什麼都不記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謝飛絮此時也許只想抱住白玉樓過了一生一世,永遠不再想起任何事,就這樣過去,所有都不再見,包括自己的心。
擁有鐵石心腸的人,恰恰是因為他們沒有了心。
白玉樓不知如何安慰,因為他也一樣不解,一樣感到傷心。當你遇到同樣的事情,那些親朋故舊明明就在跟前,卻都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你,即使這些眼神並無惡意,甚至很友善,但是陌生,你也同樣會感覺難受,縱使他們知道你心情悲傷,你也無法停止,甚至有可能會更悲傷——因為他們雖然知道,卻無法理解。
若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一個人,他還記得所有,你也同樣會爆發,訝異的情緒將如同決堤的洪流奔瀉而出。
白玉樓不想自欺欺人地勸慰,所以選擇轉移話題,“大師姐,我去見過二師姐了,她很掛念你。”
此言一出,果然便把謝飛絮帶回了現實——那避無可避的現實,只能去面對的現實。
謝飛絮放開了白玉樓,問道,“她好不好?”
白玉樓只道了一個好字。
謝飛絮轉身背對白玉樓道,“她能好到哪去?”
白玉樓凝視著謝飛絮的背影,卻不料在皎潔的月光的映照下,愕然驚覺——地上竟沒有謝飛絮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白玉樓一時錯愕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再驚動謝飛絮,似乎只要自己開口說一個字,腳下踩出一個聲響,謝飛絮便會消失不見。
謝飛絮久久不見背後有動靜,轉身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白玉樓與謝飛絮眼神碰撞,察覺謝飛絮眼中有和自己一樣的慌張,但也和自己一樣極力掩飾,便故作鎮定道,“方才大師姐問我父親在何處,其實我此次入中原,便是奉了母親之命來找尋父親的。”
謝飛絮道,“你能找到我,說明你很有本事。”
白玉樓卻道,“是大師姐找上玉樓才對。”
謝飛絮掩淚輕輕一笑,讓人看著心酸,“你為何化名冉驚鴻行走江湖?”
白玉樓回道,“此事說來話長。”
謝飛絮走出幾步,“你可以慢慢說。”
白玉樓點點頭,不急著說化名之事,卻問道,“大師姐不住在山裡,卻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