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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1 攻奪中城

轉刺死另一車前拉車的駑馬,抽身便向後方退去。

其他跟隨至此的將士們眼見主將如此,自然也不敢再傻呵呵的向南衝鋒,於是便又全都引退回來。

一直退回關牆前方,薛孤延才又回身向橋南望去,眼見敵軍並沒有趁勢向此發起進攻,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慶幸。看來那並行的沙車雖然成功為這些賊軍擋下勁失,但也限制了他們向前突進。

“賊人狡詐多端,不知還有什麼陰謀暗藏,速速將此間敵情告知北中城大司馬!”

若是明刀明槍、堂堂正正的陣列交戰,薛孤延自無所懼,任何艱險陣仗都敢衝上一衝。

可是這一路西賊實在太過狡猾,諸多手段全都不依常規,且往往都是單憑武勇無法解決的,便不免讓薛孤延倍感無所適從。

所以儘管常識看來,他也想不到敵軍還有什麼方法能對關城造成威脅,但也不敢過於託大,當即便著員向北城回報敵情,以免再遇到什麼突發情況時,倉皇間憑其一己之力難於應對。

河橋南面,李泰自後方軍陣中越眾而出,行至前陣看到兩名甲卒直被一支勁弩洞穿身軀,另有一人膝蓋都被失鋒穿碎,直接倒地昏厥不醒,眉眼間也是悲色流露,沉聲說道:“傷亡卒員且先運至後方,準備進攻!”

他之前便從南城繳獲百十架床弩,當構思繼續進攻時自然不會忽略這一大殺器,但也只能儘量降低床弩的危害,但卻不能完全杜絕。

戰場上就是這樣殘忍,生死往往只是一線之隔,而且是全憑運氣。

此間將士們除了韓雄並其麾下卒員,餘者都是追隨他很長時間的家兵部曲,哪怕是追從時間最短的隴右健兒們也有晉陽之戰來培養默契,早就習慣了對李泰命令的絕對服從。

哪怕是面對這種敵強我弱、易守難攻的情形,當李泰決定向河橋北面發起進攻時,這些人對此也都全無質疑,根本就不需要熱血扇動的曉以大義。

越是如此,李泰便越有責任帶領將士們創造更大的輝煌戰績,並且儘可能的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當然這過程中必然犧牲難免,那就讓每一份犧牲都有更大的意義和價值!

前方沙車因為拉車的牲畜倒斃而擱置在橋面上,將士們也並未上前清除、繼續前進,而是就在此段河橋位置上停留下來,將後方輸送過來的木料在橋面上進行組裝,不斷的進行調整,敲敲打打的聲音在夜色下傳出極遠。

河陽關前,薛孤延眼見敵軍未再向前進擊,反而橋面上不斷的傳來敲敲打打之聲,心中也充滿疑竇,甚至暗暗猜想敵軍莫非是打算在臨近河陽關的河橋上建造一座臨時的營寨堡壘、以便於繼續向河陽關發起進攻?

雖然這猜想有些荒謬,但想到那賊將各種詭計層出不窮,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在這等待的過程中,薛孤延又著令城頭床弩向賊軍射擊幾輪,但效果卻連第一次都不如。

床弩設定在城頭上之後,再想進行挪移便非常繁瑣,而且射道要透過視線和標誌物進行校正,眼下夜色正濃,雖有稀薄月光也難滿足床弩校正的要求,因此這一殺器暫時便形同虛設了。

北岸的斛律金在得知敵情後,並沒有親臨河陽關城督戰,而是留守北中城進行警戒,但也派遣一名部將率領兩千人馬南來增援。

一時間中潬城內外算上民伕役力在內,已經足有近萬之眾。這城池本就位於河中沙洲上,規模在河陽三城中最小,這麼多人馬駐守,頓時便將內外城池除了屋舍營帳之外的空地給塞的滿滿當當。

眼見到關城上下和側方河洲上列甲待戰的將士們,薛孤延原本忐忑的心情又恢復了鎮定。無論敵軍還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真正能夠決定勝利的還是絕對的實力。

單單中潬城駐軍便已經勝過敵軍倍餘,更不要說還有北岸斛律金所統率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