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緹不是經常騙你說他是我,然後讓你幫他做了好多事?”
白禹眼中露出震驚:“……我被騙了?”
殷牧悠:“……”完,看來是沒發現。
殷牧悠耐心的教導:“聽著,鮫人善詐,尤其是容緹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往後可得留個心眼!”
這句話所有人都同意,就連堯寒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容緹忽然有一種被針對的感覺,哭唧唧的朝殷牧悠道:“主人……你還教他們孤立我,我不服,嗚嗚嗚!”
鮫人容姿上佳,刻意的裝著柔弱的姿態也覺得美得足夠入畫,美人的眼眸綴著一抹細密的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
旁人見了這一幕或許要上前去安慰,然而殷牧悠毫無同情心,甚至還想笑。
“看清楚了嗎,他就是這樣騙人的。”
白禹看了容緹一眼,始終分不清他的表情。
人臉和數種表情於他而言,可是極難的東西,甚至比修煉還難。
白禹緩緩的點了下頭,硬著頭皮說:“看清楚了。”
殷牧悠抱起了白禹,又對齊褚說:“該用晚膳了,別總在院子裡跪著。”
齊褚卻死死的低著頭:“我想陪在郎主身邊,倘若郎主不答應,我便一直這麼跪著。”
殷牧悠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為人執拗,也不知變通。
這,不知又是哪裡學會的惡習。
然而這一次殷牧悠的心比他更硬,他淡淡低頭望向了他:“那你便跪著吧。”
殷牧悠朝屋子裡走去:“走,吃飯去。”
容緹看了看齊褚,又看了看殷牧悠,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他大約知曉了殷牧悠要讓齊褚離開的原因,在兇獸身邊,定會厄運纏身,不得好死。他們這樣的妖獸尚且抵擋不了,何況齊褚這樣的凡人了。
“你別跪了。”
齊褚不理。
“真傻,最受不了你這樣子了。”
容緹很快就走到了屋子裡,幾隻妖獸是不會做飯的,殷牧悠僱了廚娘,只管一日三餐,做晚飯就走,也不在小院過夜。
他儘量減少著和旁人的聯絡,生怕自己又害了別人。
顧遙的事,已經給了他警覺。
菜色簡單,兩菜一湯是給殷牧悠和齊褚準備的,其他妖獸吃的無非都是生肉,只有白禹早已修到化神期,什麼都不用吃。
屋子裡燭火暗淡,堯寒啃著碗裡的東西,忽然間又惦念起殷牧悠那邊了。
“我也想吃。”
殷牧悠剛夾起一筷子肉,便被堯寒握住了手,筷子轉了個彎就到了他的嘴裡。
堯寒彎著腰,和他離得很近,整張臉都放大在眼前。
濃黑的眉看上去猶如山峰,眼眸仿若寒星,冰冷間帶著三分不羈和霸氣,看著俊美至極。至少……不說話的時候是這樣。
殷牧悠的心跳有些加快,怔怔的看著堯寒。
哪知道他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可憐的說:“好燙。”
嘖,貓舌。
這一說話,整張臉的霸氣都毀了,如果堯寒真是他所知曉的那種結局,以後的嘍囉們看到未來魔主竟然這麼蠢萌,也不知是什麼想法。
“吃不了還跟我搶?”
堯寒理直氣壯,毫不臉紅:“我就喜歡跟你吃一雙筷子!”
殷牧悠剛剛才平息的心跳,如今又止不住的紊亂起來。他耳根都染上了薄薄的紅,厲聲喊了句:“吃飯。”
堯寒瞥到了他的耳根,這約莫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薄紅色,尤其是在殷牧悠身上浮現時。
堯寒笑了起來,甜蜜的滋味無法抑制,在心裡溢了出來。
真的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