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到心臟都快炸裂。
堯寒又一把從殷牧悠身後抱了過來,笑得燦爛:“你上輩子就是我的恩人了,我們的緣分看來是老天爺給的,你理應是我的。”
殷牧悠咬著筷子:“什麼老天爺給的,我給的。”
只否認這一點,卻沒否認後面的話。
堯寒不如容緹機靈,沒聽明白,反正就是賴在殷牧悠身上不離開。
容緹都忍不住瞥開了眼,繼續啃著自己的吃食。
辣眼睛。
堯寒出生才五十年,現在還小。如果他以後長到幾百歲,知曉了人情世故,明白了殷牧悠對他有多好,還不樂上天了?
容緹在心裡默默吐槽,可轉眼間臉上的表情便凝滯。
他忘了,他們沒有幾百年。
或許,連幾年都沒有。
飯早早的吃完,以前洗碗的事情都是交給齊褚的,現在他跪在外面,只好容緹來做了。
畢竟他在家裡地位低,一隻白虎大佬,一隻兇獸大佬,全都惹不起、惹不起!
外面夜已經漸漸深了,殷牧悠沐浴過後,便懶懶的躺在了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明明下午才睡了那麼久,此時卻睏倦至此,他強打起精神,快要抵抗不住睡意時,還是容緹叫醒了他:“主人,褚還跪在外面呢。”
殷牧悠醒來,才發現手上的書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彎腰撿起,唇色蒼白:“你想為他求情?”
“呸,他是個傻子,我才不想給他求情。”容緹語氣也沉悶了下來,“再說了,我知曉主人的意思,不會多言的。”
“那你來做什麼?”
“獻計。”
殷牧悠來了點兒興趣,托腮望向了他。
燭火跳動在他臉上,呈現著溫暖的暖色調,他鴉羽似的長睫薄如蟬翼,眉目豔麗,神態卻清冷淡雅,那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在他身上融合得極好。
容緹本是要來獻計的,卻一時看愣了眼。
想起自己在溫宅時一眼相中了殷牧悠,他此時都覺得自己的眼光極好,真真好看,看多久都不會膩。
奈何,他身側有白禹和堯寒護著,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容緹頗為可惜的嘆著氣,朝殷牧悠說道:“褚不肯離開,無非是覺得主人身側無人照顧,再加上主人這段時間一直病著,他更加擔心罷了。硬的不行,那便來軟的。”
“說說看。”
“強行命令,只會造成如今的結果,褚和主人都僵持著。但若把主人的病情誇大再告訴褚,表明這是主人最後的命令,他或許會遵照。”
殷牧悠想了許久,覺得的確是自己的做法太強硬了些。
殷牧悠扶額:“我近來些許是有些急躁了。”
一方面,是害怕齊褚也出事。
而另一方面,則是怕他沒那麼時間護著齊褚了。
容緹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跟在殷牧悠身邊的幾人之中,也唯獨他心思剔透些了。
“那主人是同意了?”
“便按你說的來。”殷牧悠沉思片刻,“喚褚進來吧。”
容緹臉上露出笑容,很快便走到屋外將他叫了過來。
屋內薰香嫋嫋,一陣咳嗽聲從裡面傳出。
齊褚撩開了珠簾,徑直的走到了裡面,他見到殷牧悠在燒一張手帕,齊褚敏銳的見到上面一團血色的殷紅。
他睜大了眼,立馬朝殷牧悠望去:“郎主!”
“來了?坐吧。”
齊褚卻並未聽他的話,而是急切的問:“怎會這樣?”
殷牧悠垂下眸:“堯寒和白禹不知上那兒去玩了,得乘著他們回來之前,把這些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