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另外,我想問問前輩,什麼辦法才能讓兇獸恢復原樣?”
溫良玉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後面那部分完全被他忽略,只想著真武宗的事。
“真武宗?從玄陽大陸回去,至少要化神期的修為,可近期並未聽聞化神期修為的人去了那裡!”
“他可是如如的後人,得想個法子阻止!”
“玉片只能單方面傳音,沒辦法!”
阿瑤急了起來,來回走動的唸叨著:“怎麼辦,怎麼辦……”
“你別急,容我想想。”
溫良玉打定了主意,以御靈術喚出了白虎,“去護著他,我溫家唯一的後人!”
一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縹緲閣中。
他人去不了,但擁有化神期修為的妖獸卻可以!
殷牧悠已在竹屋外站了多時了,久久沒有聽到溫良玉的回信。
他嘆了口氣,的確是他太貪婪了,還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堯寒恢復原狀。
夜色漸濃,烏雲遮擋住了月光,經過池塘的時候,尚有些螢火蟲閃爍在池邊,照亮著遠方的黑暗。
殷牧悠穿過了九曲迴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寢屋。
容緹正站在外面,臉上也露出了些許不忍。
殷牧悠大步走了過去:“怎麼了?”
容緹小心的拉著殷牧悠的衣袖:“別進去……”
屋子裡,不斷有痛苦的聲音傳出。
“成為兇獸的日子越久,他的理智就會越被吞噬,每日臨近午夜時,他就會成為這個樣子。”容緹望向了他,“堯寒不會希望你看到的。”
殷牧悠呼吸紊亂,他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今日,是堯寒發作的第一日。
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當中,堯寒就是這樣,日日夜夜受到折磨。
他化解了他心上的怨氣,可他還是成了兇獸。
理智與本能,無休止的對抗了起來,堯寒高傲不願臣服,便永遠墮入痛苦的深淵。
殷牧悠的身體微僵,明明知曉堯寒不想讓他看見,可聽到裡面他痛苦的聲響,還是忍不住推開了門。
黑色的火焰燃燒在他四周,那雙血紅的瞳孔裡沾滿了淚水,乍一看,彷彿血淚那樣。
他的身體顫抖著。
“好痛……”
殷牧悠走了過去,將他抱在自己懷中。
黑火遇物即燃,頓時將他的長袖燒得只剩下灰燼。
“我在,不會有人敢害你。”
容緹看得心膽欲裂,他只是個人類,怎麼敢?
然而堯寒的顫抖卻逐漸停止了,眼瞳的顏色也恢復成正常。
他連忙控制靈力,滅了殷牧悠身上的黑火,只是他的衣衫還是被燒燬了大半。堯寒舔了舔他被燒傷的手,眼露心疼。
殷牧悠卻習慣了似的,揉揉他的皮毛:“沒事。”
他的眼神浮現堅定,以前只覺得自己陪在堯寒身邊,他遲早有一日能徹底治癒。
可現在,殷牧悠卻改變主意了。
兇獸會帶來厄運,為禍一方,這就表示他們必須隔一段時間就換住處。他不喜歡顛沛流離的日子,堯寒也是。他更加不喜歡看到堯寒痛苦,日日受此折磨。
他定要尋到方法,不能在讓堯寒受到痛苦。
隨著殷牧悠的撫摸,堯寒徹底在他懷裡睡著了,那樣子安心無比。
容緹睜大了眼,呼吸都止不住的放輕了。
他想,以堯寒的資質,以後定會凌駕一方。他的實力如此強大,進展更是與日俱增。
這頭兇猛的妖獸,平日因為殷牧悠的緣故才就此蟄伏。
這便是他和人世間唯一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