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看向了殷牧悠:“幫我什麼?”
殷牧悠吐出兩個字:“蘇桓。”
君長歡不想連累他,痛苦萬分:“那是我自己的殺父之仇,我想自己報。”
“你擔心連累我?”殷牧悠的聲音彷彿隔著霧,從風裡傳來,“長歡,你若真的想報仇,就得懂得利用別人。”
“這個人也包括你?”
“也包括我。”
聽了這話,君長歡卻笑了出來。
熹微的陽光照射下來,短暫的溫暖驅散了他身上的寒冷。
君長歡忽然抱緊了殷牧悠,在他耳邊低聲的說:“我看錯了一人,卻喜歡對了一人,別再說讓我利用你的話了,今歌,我希望看到你安好。”
君長歡的眼底透出了幾分殺意,那雙溫潤的眼也變得銳利起來。
蘇桓。
他在嘴裡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
就算自己現在沒那個本事,也絕不能讓他好過!
“你已經幫了我太多,謝謝你。”
說完這些,君長歡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殷牧悠心中煩悶,朝系統索要了這個世界完整的劇情。
蘇衍雖說是反派,也只是在前期。
慕今歌死後,蘇衍就開始親政了。扶蒼珠讓他越來越沉溺,以至於心頭那些扭曲和渾濁的黑暗都不斷被放大,制定了各種酷刑。
那三個月,皇城死了好幾萬百姓。
扶蒼珠只是外因,究其根本就是蘇衍行事尖銳,直到如今殷牧悠也深有體會。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卸掉了一切防備的幼崽,將所有獠牙深深掩藏。可若換了旁人,他還是會如以往那樣。
在原來的劇情裡,君長歡的父親太平侯立了大功,蘇桓繼位後君家風光無限。
君長歡的地位自然而然的水漲船高,只是他扔惦念著那個死去的人,半年多都閉門不見。
蘇桓花了許多代價,才從他心裡挖去了慕今歌,讓君長歡喜歡上自己。
結局自然是he。
而如今,蘇桓卻成了君長歡的殺父仇人。
諷刺而可笑。
他所能留下的時間大約是不多了,究竟要怎麼做,他還得三思一番。
三日後,殷牧悠入宮覲見。
聶添國宴上並未回來,歸期就在這幾日。
他前不久才平定了戰亂,又在歸來的途中剿滅的山賊,這次的接風宴自然不能草率。
二月末,天氣已經逐漸開始轉暖。只是殷牧悠自己身子骨不行,仍然覺得寒冷。
在這裡待了快兩個月,這具身體已經越來越像他本身。
四分了。
若真到了十分,他稍微流一點兒血,蘇衍就會抵抗不了。
清凌隨殷牧悠一同上了馬車,殷牧悠正閉目養神,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太傅這幾日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
他越是病弱,就一天天變得更美,彷彿那些開至末尾的玉蘭花,色若皎然,純潔之中盛放著靡豔妖嬈。
但玉蘭花的花期終究是到了,如今桃花已經長滿了花苞,靜待盛放。
四時輪轉,萬物自有更迭……只是清凌卻想在他凋謝之前,多看幾眼。
正當此時,馬車卻停了下來。
“太傅,這馬車壞掉了,太傅還是先下來歇息片刻,容小人修好了來。”外面的馬車連忙說道。
殷牧悠彷彿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臉上的表情近乎淡然。
“好。”
程江的事發生的時候,他也曾如此。
殷牧悠隨清凌一起下了馬車,靜觀其變。
天邊被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