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乾元摸了摸自己的白鬍須,笑得和藹可親:“我來晚了。”
“不打緊,此次還有一人同往。”
乾元和曲明都有些錯愕,朝殷牧悠望了過來。
殷牧悠故意賣了個關子沒闡明。
沒多久,曲明便看見他們家魔主陰著臉朝這邊走來。
曲明:“……”
他現在把賭約暫停的話收回來還可以嗎?
殷牧悠朝他抱拳:“哎,厲靖言怎麼追來了?還要多謝你深明大義!”
他被算計了!
可這高帽子一扣下來,曲明想反悔都不成了。
……罷了、罷了,就尋人這幾天,也吃不了什麼虧。
人已經到齊了,幾人很快便離開了冰宮。
乾元來之前測過卦,再加上自己的嫡傳弟子柏重錦失蹤前,曾丟過一道求救的符紙,具體位置便更加清楚明白了。
數座冰山之中,有一元嬰修士留下來的秘境,傳言他和妻子的屍骨便埋在此地。
那人本不是極北之人,乃是因為他妻子生前便極其愛美,不想妻子死後容顏受損,死之前尋到了千年寒冰,做成了棺材,將她放在了裡面,以保容顏千年不損。
“柏重錦來此地做什麼?”
“他要來尋那人所留下來的功法。”
殷牧悠疑惑的看了過去:“功法?”
“是御靈術。”乾元這才談論了起來,“他的家傳之術同御靈術也有淵源,乃是根據御靈術而創的,只是沒有溫家血脈,到底不能完全學會,我多年前偶然打聽到溫家那位的葬身之地,便同他多說了一嘴,誰知他非要過來一探究竟了。”
能看一眼當年叱吒玄陽大陸的額御靈術,乃是柏家累世幾代的心願。
柏重錦聽到了這個訊息,自然不會放過。
殷牧悠聽完了他的話,不由愣在原地。
他們要去的,竟然是溫良玉所留下的秘境?
如今他已經沒了溫家血脈,自然使不得這御靈術。可沒想到,御靈術竟然遭到這麼多人的覬覦。殷牧悠沉默了下去,以後可得小心些了。
他是懷璧其罪。
厲靖言聽罷,不由眯起狹長的鳳眸:“溫家那位葬在我們極北,便屬於極北,看來真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是你的愛徒。”
“你!”乾元漲紅了臉,卻噎住似的不敢反駁。
的確是柏重錦先因為自己的私心才來的極北,而後還困到了秘境之中,無法脫身。
厲靖言對這群人一丁點兒好感度都沒有:“找到了人,就早些滾回去。”
他這話說得狂,縱然乾元修為高深,也不敢嫌棄他態度不敬。
乾元眼神微閃,想起了數年前,這厲靖言也是正派宗門的弟子,卻因天資出眾而受到了誣陷,從而被宗門狠狠的嚴懲。
他重傷之間,又被那些人圍攻,聽說活生生的被挖出了金丹。
等他跌入萬丈深淵,去往了小世界的大禹國,竟附身到了兇骨身上,得到了自己上輩子的身體,從而成了兇獸。
等他席捲重來,想把玄陽大陸鬧個天翻地覆,沒想到又遭遇了照陽山梧玄,被困於陣法中,如此又是數年。
若是殷牧悠知曉這些,定然會明白厲靖言取回的兇骨到底是誰的。
堯寒只是他治癒過後的人格,可現實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堯寒九命被陸文龍所殺,後來理智喪失,逐漸瘋魔,將陸文龍抓回來一世又一世的折磨,甚至成了一方魔主,這就是厲靖言得到的記憶。
“你也曾身而為人,何不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厲靖言笑了起來,盡帶悲涼,“我生而為人,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