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教誨,孩兒就心滿意足了。”
高夫人喜不自禁地連連點頭:“這孩子真會說話,我這就回去將這喜訊告訴鄭夫人,明天你便到都護府來拜見乾孃吧。”
“多謝老夫人!”任天翔連忙起身拜謝。雖然讓他拜一個老媽子做乾孃,他心底是一千個不願意,但為了打通高仙芝這道難關,他只得強迫自己放下自尊。那一千六百貫的高利貸就像座沉重的大山,重重地壓在他的肩上,逼迫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高夫人喜滋滋地帶著丫環離去後,任天翔忙讓隨行的阿澤將幾大錠銀子送到普陀大師面前,然後對普陀大師拜道:“這一百兩銀子是我請眾位師父做法事的功德錢,請方丈大師務必收下。”
普陀大師示意小沙彌收下銀子,然後捋須笑道:“公子真是太客氣了,老衲就替佛祖暫且收下,算作公子捐資重修大雄寶殿的功德。只要公子虔心向佛,佛祖定會保佑你的。”任天翔連忙拜道:“多謝方丈成全。我雖有心向佛,奈何對佛理不甚了了,不知方丈能否送我幾本通俗易懂的佛經,使我能領悟到佛門的精髓。”
難得有人對佛門典籍感興趣,普陀大師心下大暢,連忙叫小沙彌去取佛經。任天翔如今是紅蓮寺的大施主,這點要求自然要予以滿足。
黃昏時分,任天翔帶著小澤乘車回龜茲。路上小澤看著車中那一摞摞經書,有些不滿地嘟囔道:“值一百貫錢的銀子,就換來這些個破書,真不知公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任天翔笑而不答。如果花一百貫錢就能接近高夫人,這錢花得絕對值,何況還有這麼多經書附送。他知道高夫人虔心向佛,如果自己知道些佛經或佛門典故,高夫人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他已經在心中盤算著明日如何去都護府向高夫人請安了。
第二天一早,任天翔便讓阿普準備了一套純金首飾和一對翡翠手鐲。他知道像鄭夫人這種有身份的豪門傭僕,最是勢利,所以必須以超出她想象的豪闊才能將她征服。這套首飾花費了任天翔差不多五十貫錢,加上買通紅蓮寺方丈的開銷,他一千六百貫高利貸還沒賺到一個銅板,就先灑出去一百五十貫,也只有像任天翔這種曾經一擲千金的豪門紈絝,才有這樣的勇氣和魄力。
由於有高夫人事先的叮囑,任天翔帶著小澤順利地進了都護府。高夫人特意在後堂擺下一桌酒席,為鄭夫人和任天翔化解過往恩怨。鄭夫人聽說任天翔就是狀告鄭德詮,害她兒子慘死的兇手,對他恨之入骨,只是格於高夫人的面子,她才勉強答應見他一面。
任天翔一見鄭夫人那怨毒的目光,便知自己準備重禮的英明。他忙將禮盒開啟,雙手捧到鄭夫人面前,屈膝一拜道:“老夫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禮盒中那黃澄澄的金首飾,綠汪汪的翡翠鐲子,白亮亮的銀元寶,讓見過世面的鄭夫人兩眼也有些發矇。她想伸手去接,卻又想起對方是害死兒子的幫兇,只得強忍心底的慾望推開禮盒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想收買老身麼?”
高夫人連忙上前打圓場,她接過禮盒遞到鄭夫人面前,笑道:“老姐姐你多心了。德詮的死不能完全怪天翔,他也不知道那封跛子是如此心狠手辣。我見他是真心懺悔又有心贖罪,所以替你作主收下了這個義子。”不等鄭夫人拒絕,任天翔已捧起酒杯遞到她面前,懇切地道:“鄭將軍因我而死,天翔心中悔恨萬分,加上有我母親的託夢,不管鄭夫人認不認我這個義子,我都將為夫人養老送終,以贖其罪。”
有人養老送終,出手又如此豪闊,鄭夫人心中的仇恨便有些淡了。她故作勉強地收下禮盒,卻又不冷不熱地道:“難得你真心悔罪,老身也就不再記恨,不過要我做你乾孃,老身恐怕擔當不起。”“老姐姐你不用謙虛!”高夫人連忙笑著圓場,“你既是仙芝乳母,又與我情同姐妹,誰敢輕看你一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