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混混也是有一點好處的,起碼可以給人當出氣筒。張秋生打了他們又訛了一件羽絨服,總算出了心頭的鬱悶,當晚睡了一個好覺。
可是第二天清早上學這鬱悶又來了。林玲自己騎了腳踏車,好像不認識張秋生自顧自地將車蹬得飛快。張秋生幾次腆著臉上前沒話找話,得到的都是熱臉就冷屁股的待遇。
幾次三番的下來,張秋生弄得老大的沒趣味。已經消失的鬱悶又重新爬上心頭。要死要活你倒是給句話啊,這麼冷著臉算怎麼回事?
裝著一肚子鬱悶的張秋生快到教室時,遠遠的就看見教學樓下孫不武像一尊雕像,還保持著昨天的姿式站那兒。昨天一晚上的折騰,張秋生都把這茬給忘了。見到此番情景才想起來,孫不武還在,那個叫什麼來著?閉關,還是入定?
丹田微微動了動,這是說明有高人在一旁註視自己。張秋生不動聲sè,繞著孫不武走了一圈。像是遊客在憑弔什麼歷史久遠的古蹟,對著孫不武全身上下仔細研究。一會搖頭晃腦一會嘖嘖稱奇,似乎是在讚歎古人巧奪天工的藝術成就。
護法的原班人馬都在,還多了兩個老頭。吳家兄妹與李秀英、李滿屯相視苦笑,他們拿這傢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兩個老頭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秋生。不用介紹,兩個老頭也知道這就是張秋生。不僅是長相與小輩們描述的差不多,行事怪誕搞笑也是一樣。
張秋生來到孫不武正對面,放下書包,突然朝孫不武跪拜下去。三拜九磕五體投地,口中還唸唸有詞。
本來就是上學高峰期,孫不武在這兒站了一天一夜就夠引人注意了,只是有吳痕等幾個大神護著,同學們不敢上前而已。
等張秋生從地上爬起來,曹忠民立馬抓住他問:“老張,幹嘛呢?”張秋生拍拍身上的灰土,用奇怪的眼光望著曹忠民說:“拜考試不掛神啊!這你都不知道?那你還在學校混個屁啊!”
張秋生話剛說完,立即又有幾個同學抓住他,大家一齊問:“考試不掛神?快給大傢伙說道說道!到底有什麼講究。”
學生都怕考試,有神可拜,那得趕緊拜。張秋生神神秘秘向左右看了看,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到處亂說啊。”
那是,那是。神靈的事哪能隨便亂說,大家一致點頭。張秋生神sè莊重地說:“這考試不掛神,是可遇而不可求。不像別的神,起個廟塑個金身就能請來。要不然這世上不人人都是狀元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打男想翻天
張秋生抬頭說:“你們調戲我馬子,難道不該打?”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盜亦有道,天下的混混都認這個理。你有種去調戲別人的馬子,那你也得有種挨人家打。
三個混混是無話可說,可二丫不幹了。她一閃身進了廚房拿起菜刀,想想又放下。菜刀太危險,弄不好會出亂子。又拿起炒勺,想想又放下。炒勺上沾滿了油,衣服打髒了還得然然姐洗。七找八找沒找到趁手的傢什,心中那股氣也就過去了。打人的氣過去了,心中的恨意卻難平。這個死秋生,滿口的胡說八道,難怪玲玲要與他分手。
二丫在廚房裡糾結,外面的混混拔腿就要走。張秋生喊住他們:“等等,把賬結了。府右街的規矩是,凡叫的菜沒下鍋的就算了,已經下鍋的全打包帶走。”
等混混們走了,二丫從廚房裡出來,衝著張秋生嚷:“你剛才瞎說什麼了?我告訴你,以後不許胡說八道!”剛才說什麼了?張秋生還真沒往心裡去,他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張秋生見二丫對他嚷,摸摸腦袋回憶:“我剛才說什麼了?好像沒說什麼吧?”二丫見張秋生的表情是真的不記得說什麼了,就更是來氣。這說明什麼?說明秋生根本就沒把她當人看,隨口說她是自己女朋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