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立馬就忘。這純粹是侮辱人,把女孩的名聲不當回事。
二丫抄起旁邊一個酒瓶,對準張秋生腦袋就砸下去。剛剛要砸到後腦勺時,心又一軟稍稍偏了一下砸向肩頭。“砰!”酒瓶在張秋生右肩開了花,玻璃茬口將羽絨服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二丫慌神了,連說:“你,你,你怎麼不躲?你,你完全能躲開的。”
是的,憑二丫的這一下,張秋生確實輕輕一偏就能躲開。可是排解不開心中的鬱悶。他已經想起來了,是因為隨口說二丫是他的馬子惹得她生氣。
張秋生鬱悶的是自己太不尊重二丫了。二丫雖然出身貧寒,但絕對不是輕浮的女孩,隨便人家怎麼胡說八道都不生氣。她想打,就讓她打一下吧。
雖然知道是自己不對,但也老大的無趣。也不管二丫的絮絮叨叨自己埋怨自己,站起來訕訕的離開,也沒與胖子打招呼。到了街口林爸與鄧爸幾個還在分東西。他們可不像張秋生馬馬虎虎,而是拿著秤認認真真的稱。先是每個品種的總重,再按戶數平均攤,一樣一樣的稱。所以很慢。
林爸問張秋生:“秋生啊,這些都是什麼魚?我們怎麼一個也不認識?”張秋生指著一個大魚段說:“我只知道這個叫大馬哈魚,其它的我也不知道。買的時候上面都是俄文,有人說了我也記不住。反正都很好吃,又肥又鮮。”
陳健行媽媽在張秋生後面突然說:“哎呀!秋生,你羽絨服怎麼劃了這麼長的口子?”張秋生伸手往背後摸了摸:“咦?這是在哪兒劃的?”
幾個大人都圍過來看,林媽就罵開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小心啊!這羽絨服補都沒法補。成天就像丟了魂似的,衣服破了自己都不知道。”
大人們都是過rì子的,見張秋生羽絨服劃成這樣無不心痛。都把張秋生當自家孩子,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胖子這時過來了,說:“別怨秋生了,是二丫打的。”胖子剛剛把該做的菜做好,就過來拿分給他的東西。見秋生捱了打還要受埋怨,直接就實話實說。幾個混混調戲二丫,秋生將他們打跑,如此這般的一說。
眾人還沒說話,鄧媽就跳起來了:“這丫頭不打是要翻天了!”蹭蹭蹭,就往胖子店裡跑,別人攔都攔不住。二丫雖然是鄧家的寶貝疙瘩,但也不一味地慣。鄧家從不慣孩子,並且教育方式就是打。二丫是捱打最少的一個,但這次禍事闖大了,一頓打是免不了。
張秋生也不敢攔鄧媽,攔不好也要捱打。理由是你是死人啊,二丫打你就不能還手?男孩竟然被女孩打了,你要把我氣死是吧?
不一會就聽見二丫的慘叫,接著就見二丫倉皇的跑出來。鄧媽跟在後面大喊:“你給我站住!你還了不得了,女孩敢打男孩。今天不打死你,明天你還要上房揭瓦呢!”鄧媽的封建思想太嚴重,二丫哪敢讓老媽逮住?風一樣跑出街口,一會就沒了人影。
胖子拍了拍張秋生衣服上的破口子,說:“沒事,明天哥給你再買一件。”張秋生搖搖頭說:“沒關係,我自己買。這次去俄羅斯發了點小財,一件羽絨服算不了什麼。”
鄧爸卻不樂意聽這話,說:“秋生啊,你這話說的不對。再有錢也不能糟蹋東西。知道嗎,發家容易守家難。會掙錢也要會守錢。誰弄壞你東西就應當要誰賠,二丫弄壞的東西,當然由他哥賠。”
林爸見鄧爸怒氣難消,有意打岔說:“秋生,這次去俄羅斯到底掙了多少?”
張秋生又摸後腦勺,猶豫地說:“還沒最後結算,大概有二三百萬吧,也許四百來萬。”這說的是他們五人小組私下炒匯的成果。
林爸說:“這是你自己的數?”因為五聯公司起碼是上億的賺頭,這在麒林市已是公開的秘密。人們從本市各輕工、紡織工廠的積壓產品被掃空都能推算出來。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