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握緊了雙拳:“朋友。”
“他去巴基斯坦,是去看你?你跟他,僅僅是朋友?”
厲劍眉頭鎖著,眼睛裡射出殺人的光:“什麼意思?”
彭爸突然伸出手,在厲劍的肚子上拍了一下。厲劍疼得汗都出來了,卻屹立著不動。
彭爸渾身哆嗦了一下。普通長相的男人,突然變得好像出鞘的劍,一股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他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又回過頭,看了看病房裡的歐鵬。那家夥還在沈睡著。
“他說你受傷了,肚子裡鑽進了兩顆子彈。”彭爸穩了穩心神,又掏出香菸點上,深吸一口,噴了出來:“看樣子,你真的就是那個厲劍。”
“哪個厲劍?”
“跟歐鵬玩斷背的那個。”
厲劍就好像燃燒的火。他往前走了一步,逼問:“請您把話說清楚。”
彭爸哼了一聲,有點害怕。眼前的男人好像隨時都可能爆發,而一旦爆發,不僅僅是難看,自己恐怕壓根就不是對手,儘管男人好像病怏怏的樣子,但是如果歐鵬說的都是實話,那麼這個人,要捏死自己,恐怕就如同要捏死一隻螞蟻。
彭爸伸出手,想要推開厲劍,眼角卻看到,走廊盡頭,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在目光炯炯地盯著這邊,便收手,壓低聲音說:“歐鵬跟我女兒說他喜歡一個男人,要求離婚。”
厲劍倒退了兩步,幾乎栽倒。
歐鵬在做什麼?“我沒有要求他離婚。”厲劍喃喃地說:“我要結束,要放下。他為什麼要說?”
彭爸終於喘過氣來,冷笑兩聲:“為什麼?你得去問他!我女兒是我的心肝寶貝,跟歐鵬,本來就委屈了,誰知道結婚才一年多,就要被拋棄!我知道歐鵬那家夥心眼活,不過我想著,心眼活的家夥,那麼看重權勢的家夥,有我在,我女兒總不會吃虧。沒有想到,他居然說他會後悔,肯定會後悔。但是即使是會後悔,他也要離婚。他說,他說……”彭爸激動起來,聲音大了些,引起了旁邊路過的人的注意。
厲劍腦子裡就好像糨糊,什麼都冒了出來,攪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彭爸看著這個男人飽受打擊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對他,這個女兒的情敵的憎恨少了一點。再次扔掉菸頭,碾滅,雙手插在褲兜裡,冷冷地看著厲劍。
小吳飛快地奔了過來,抱住厲劍。也幸虧他動作夠快,否則,厲劍就要栽地上了。
厲劍艱難地轉過頭,對小吳說:“他們怎麼說的?那個詞?小吳,好像,歐鵬出櫃了……為了我,出櫃了……那些他想要死死抓在手中的東西,就這麼放棄了……”
彭父冷笑一聲:“放棄?歐鵬可不會那樣做。那家夥,奸猾得狠。”
厲劍無暇分辨彭爸話中的意思,抓著小吳的胳膊,讓自己站穩了:“你說,他……他跟他老婆說要離婚?然後,他們打起來了?還是,你讓人把他打成這樣?”
彭爸做了個手勢:“我女兒抓起一把水果刀,這麼插了下去……歐鵬命大,偏了下頭,刀子插在他左肩。如果沒有偏那一下的話,這裡,頸部,刀子下去的話,這個禍害就沒命了。”
厲劍無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頸,又摸到自己的左肩:“然後?”
“那個男人夠種。”彭爸雖然還是很氣憤,聲音中卻帶了一絲敬佩。“然後他把竹子控制住了,打了電話給我,三言兩語把事情給交代了。我雖然巴不得他死,不過他死,我女兒得坐牢,只得找了這家醫院,找了靠得住的醫生。”
厲劍默默地聽著。
“見到我,他居然還沒有暈過去。我帶了人把女兒安排到別墅……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他自己把刀子拔了出來。然後……到了醫院。手術前,他跟我說,他的事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