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依然躲在原本的位置上,掩住了唇,等岱善走了,她飛快的跑了回去,和秀兒將剛才她聽到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又休書一封傳去了太子東宮。
秀兒正在喝茶,聞言之後噗的一聲,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你說顧思雨和顧思陽不是侯爺親生的?”她瞪著一雙大眼睛,詫異的看著小草。
“是啊。”小草也憋住了笑,點了點頭。
秀兒愣是瞪著眼睛看了小草半晌才回過神來,一回神她就笑倒在了被窩裡。
身在東宮的顧雨綺接到了小草的訊息之後,反應不會比秀兒好多少。
她匆忙的起身,朝前走了兩步,就連膝蓋撞到了前面的花架上也都渾然不覺。
“你怎麼了?”見自己的妻子一臉古怪的表情,雲恪也放下了手裡的書,午後的好時光啊,就是陪著老婆看著書,慢慢在花架下打發掉的。
“可是又哪裡不舒服?”雲恪關切的走過來,問道。
“我”顧雨綺一陣的無語,還是將信遞給了雲恪,“你自己看吧。”
她都不知道該用點什麼語言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如果非要找一個詞彙,那就只能是“複雜”了。
顧懷中這綠帽子戴的顧雨綺只能說好結實啊!
雲恪看完信之後第一反應是笑,他只笑了一聲,就偷眼看了看顧雨綺,自己就這麼當著顧雨綺的面笑她的生父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太子殿下忙又將笑容給憋了回去。
見雲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生憋出了一臉便秘的樣子,顧雨綺只能嘆息了一聲“你要是想笑,就趕緊笑吧,比憋了,看起來蠻辛苦的。”
好吧。得了媳婦兒的話,雲恪再也忍不住,呵呵的低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還是蠻含蓄的,還算是給顧雨綺留了點面子。
其實顧雨綺也有點想笑,卻又覺得很悲哀。
母親愛上的那個男人竟然將一個壞了別人孩子的女人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到頭來又是怎麼樣?還不是被秀兒又分走了他對柳月所謂的愛?
男人的愛啊,真的是不好說。
顧雨綺有點神色詭異的看著雲恪,雲初也察覺到自己媳婦兒目光有點怪怪的,他忙止住笑,“阿囡,你在想什麼?”不行了,媳婦兒的眼神太古怪,他不的不問一下,“是不是覺得我笑的很不厚道?”
“我只是覺得你們男人真的是很善變!”顧雨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當初的顧懷中一心護著柳月,不惜為了她與我母親吵架,現在呢?一轉眼又被秀兒給抓在了手裡,他一轉身就要去掐死柳月。”
“這不能以偏概全吧。”雲恪就知道顧思雨會胡思聯想,忙撇清自己,“我就不會!”
“你當初為了張宛儀,也沒少做蠢事。”顧雨綺詭異的看了雲恪一眼。“這一世呢?你甚至利用了張宛儀的死。”
雲恪開始滴汗,幸虧媳婦兒不知道張宛儀是死在他的手裡的,不然的話,他的行徑倒是真的與顧懷中那老匹夫差不多了。
“那不一樣。”雲恪馬上說道,“我上一世是受她的矇蔽,這一世我醒悟了。”
“顧懷中又何嘗不是被柳月矇蔽了?”顧雨綺起身,緩步朝房間裡走去,“就連顧思陽與顧思雨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都不知道!”
雲恪忙追了過去,卻被顧雨綺一把給推開,房門也在他的眼前關上。
“媳婦兒啊!”太子殿下開始撓門,“我與他真的不一樣啊。你不要誤會啊,我的心底如今只有你!”
☆、304 攤開來說
房門關了他就不會跳窗戶嗎?
真的是。
太子殿下一撩自己的衣襬,剛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了顧雨綺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