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時構選手,請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久時構摸了摸下頜,「『本項任務』是什麼意思?難道後面還有其他任務?沒完沒了?」
「暫時不可告知……啊!!」
貓頭鷹還沒說完話,身後一柄長劍貫穿了它,血滋了久時構一臉。
久時構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貓頭鷹自半空中重重落下,砸在落葉堆裡奄奄一息,抖了幾秒後才終於咽氣,死不瞑目。
「你幹什麼?」久時構倏然抬頭看他。
血順著劍尖滑落,如荷葉瀉了水杳無痕跡,伍庭掏出一條帕子扔給久時構,「對待拒不交代的俘虜,無需手下留情——速將你臉上血漬擦淨,看了礙眼。」
久時構攥著帕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刻已是午後,久時構聽到自己肚子叫了,伍庭不動聲色起身。
久時構在身後問了句:「你去哪裡?」
「用膳。」
「……」
·
兩人來到河邊,久時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的想多了,他還以為陛下所說的用膳是怎樣的排場,沒想到竟然是自力更生……
「這是要……」
「抓魚。」
久時構見伍庭脫下外衫、挽起褲腿準備下河,忽然愣了。
他不是皇帝嗎?剛才跟他一起計程車兵怎麼也不來伺候?竟然得他老人家親自下河摸魚?
伍庭用劍尖挑起水波,唰地一橫,水花濺了久時構一身,「還愣著做什麼?速來!」
久時構用手掌擦掉臉上的水,脫下身上礙事的西裝襯衫和長褲,緩緩走進水裡。
伍庭皺起眉頭,眼見此人渾身上下只剩一條四方短褲,一時語塞。
久時構似乎察覺到陛下的視線,他看了眼衣衫整齊的陛下,又看了眼自己,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應該對古人解釋一下:「是這樣的,我們那裡,男士下水游泳一般只會穿一條泳褲。」
伍庭未予置評,不過久時構從他眼裡看出幾分嫌棄,但很快久時構就意識到,伍庭不是嫌棄自己只穿一條短褲,而是因為久時構身上的傷口見了水,流出一縷縷血絲,將他周圍的水面都染紅了。
久時構:「……」
伍庭搖了搖頭,「你且先上岸。」
久時構上了岸,坐在石頭上,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手機,難得它竟然還有電,幸好當時選的是超長待機款,陪他浮沉這麼久,還剩下百分之八十多的電。
久時構給傷口上了藥,點開手機。
果不其然,沒有訊號。
久時構在幾個常用軟體裡來回切換,他忽然發現,一個連不上網的手機和板磚幾乎無異,郵箱裡躺著無數封他還來不及刪的垃圾郵件,通訊軟體的小紅點一直亮著,未讀資訊已經不能用數字計算……
只是這些暫時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他手指最後停留在相機上。
點開後,手機螢幕上便是眼前廣袤的碧波,遠山層巒虛無縹緲,山間緋紅點綴,似乎綻放著許多早春的桃花,山腳下的河裡,站著一人,他一手提著劍,一手輕輕將額前散發掠至腦後。
真好看。
久時構心道。
只可惜,是個反派。
伍庭回來岸上,劍上穿著五條肥魚,扔到久時構面前,「生火。」
久時構撿起其中一條魚,見它白眼珠子翻得大大的,渾身滑不溜秋,肚子上留著被劍穿過的洞,他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得先剖一下?」
伍庭:「別破了膽,會苦。」
久時構:「……我不會剖魚。」
伍庭像看智障似的瞟了他一眼,「朕軍中不養閒人,朕不管你來自何處,不理你過往身份,但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