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老舵把引見的,咱們照例不過問對方的根底。”
“在下不知道貴老舵把是甚麼東西。”
“他是至喜亭碼頭一帶的老大,問起魚鷹趙老大趙長江,沒有人不知道。至於他認不認識老九,那就得去找他才能知道了。”
“咱們這就去找他問問。”林彥一把將計十二抓起:“趙老大如果有種,替你們挑起來,你們就有活路,不然就得看你們的造化了。挺起胸膛站穩了,不要裝死狗,你們還可以高來高去,走!”
從至喜亭至西門外碼頭,全是泊舟區,長有好幾里路,棧埠林立,船廣羅布。后街的那些破敗的民宅,一團團一堆堆,擠在一起又髒又亂。
四更未,碼頭靜悄悄。至喜亭西北里餘,后街的一棟土瓦屋前,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砰砰砰!”孫五垂頭喪氣上前拍門。
拍了許久,裡面傳出人聲:“半夜三更的,誰在敲門呀?”
“快五更天了。我,孫五。”
門開處,一位粗壯赤著上身的大漢,舉著蠟燭當門而立,略感吃驚地問:“咦!你們是不是不該來啊?”
“來找老舵把,在不在?”孫五問。“我還是一句老話;你們不該來。”大漢伸手攔阻:“不要進來,你們……”
“他們已經來了,該不該以後再說。”林彥冷冷地說:“趙老大交代下來的事沒辦妥當,他不聞不問好像毫不耽心,睡得倒是安逸得很呢,進去再說好不好?”
“咦,你是……”
“別管我是誰,見了趙老大不就明白了?”林彥雙手一撥,硬把孫五和計十二往裡推。
“進來有屁用。”大漢讓在一旁說:“老舵把不在,傍晚時分就走了。”
“什麼?走了?到何處去了?”孫五失魂般叫苦:“完了,這……這如何是好……”
林彥最後進門,順手一把扣住了大漢的右手脈門往裡帶,惡狠狠地說:“趙老大不在,唯你是問一樣。”
“哎呀……”大漢狂叫掙扎。
林彥接過燭臺,將大漢拖倒一腳踏住手肘。
“他到何處去了?可曾留下話來?”他厲聲問:“如有半字虛言,在下碎剮了你,先踏扁你這條手臂。”
內堂裡,怒吼著搶出另一名大漢。林彥左手一揚,小小的鐵蓮子奇準地擊中大漢的鳩尾大穴,大漢重重地衝倒,直滑至腳前方行停止。
被制的大漢驚得頂門上走了真魂,根本不知道林彥用暗器打穴,只知道同伴怒吼著衝出,莫名其妙地倒下、昏厥,太可怕了。
“我……我說,我……我說……”大漢虛脫般叫嚷。
“我在聽。”
“他走時並沒交代,但我……我知道他是過……過江去了,有……有人看到他上……上了孤山曹家的小艇,一定是到曹家去了,他……他與曹家的田莊管事有交情。”
“替我準備船,咱們過江去找他。”林彥將大漢拖起,“找不到人,在下要好好治你們,走!”
江面寬闊,小舟破浪而進,斜向疾駛江南岸。孤山屹立江濱,峻嚴壁立,孤峰峭拔。山西北餘里,便是孤山曹家,江南岸的豪紳。
在船上,林彥已從大漢們口中,知道曹家的概況。船一靠岸,便命三個俘虜與三名船伕,把船拖至岸上的樹林中藏妥,然後把六個人弄昏取道奔向曹家。
接近莊外的柵門,已是朝霞滿天。
田野中有人工作,所以村柵門是大開著的。柵門內有幾株大樹,百步外便是曹家整齊氣派的院門。院牆高有丈二,上面覆有牆簷,一看便知主人是當地富豪,裡面房屋不下三十棟之多。
一群黃犬狂吠著迎客,陌生人真不敢冒險闖進去。
樹下的石凳上,坐著一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