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那月帝大概會把我解體吧!」好可怕的建議。
「做錯事自然得付出代價。」
「是呀、是呀!」喔,多麼嚴正又熟悉的話。「紫微你可以跟蝶迦羅結拜了。」
「而且妳可讓小狼哭死了。」想起星宮神將中最讓他頭痛的人,紫微就搖頭。
「他哭什麼呀,跟他的婚約是為了氣廉貞,他總不可能真的變心到我身上吧!」
星宮神將中的貪狼儀表俊秀卻酷愛女裝,戀女裝成癖性,鬧起脾氣來活像個稚氣未脫的孩童,與廉貞是一對歡喜冤家,偏偏貪狠的醋勁與哭鬧,常讓廉貞受不了的想跑人,和貪狼交情極好的蘭飛,只好仗義相挺,演一場婚姻戲碼氣廉貞。 「一次被兩個女人拋棄,他還不鬧?!」
「叫他有點出息,被人拋棄有什麼好哭的,我還求之不得呢!」哼,這種好事怎麼不發生在她和月帝身上。
「這種話不是每個人都有條件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這句話也只有不是身陷麻煩中的人才有資格說。」蘭飛涼言回敬。
「唉,妳還是這樣的個性,排斥長久的關係或約定,每回總是對這種事避而遠之。」 「長久的關係本聖使向來秉持,一不能期待,二置身事外,三絕不放感情。否則傷的是這裡。」她指向心口。「肉體受傷可用藥療愈,心受傷得用時間治療,偏偏時間的療傷法是最難熬的。」
「飛飛,妳怎麼會有這樣的論調?」紫微難以理解,總是開朗燦爛的她,向來灑脫漫不經心,沮喪灰心很難在她身上看到。
「經驗。」她懶洋洋地綻出莫測的笑容,道。「不要太相信長久這種約定,你會發現永遠都是自己被留下,既然如此,別陷入會比較好,我可不想再熬一帖叫時間的傷藥。」
「飛飛,妳……」 「紫微,我頭還昏著,想再休息一下。」蘭飛扶著頭佯裝病著。
「好吧,妳多休息,這一次妳的靈力耗去相當多。」紫微一嘆。「等會兒我命人送上一些安寧的草藥茶,記得喝下。」
「紫微。」蘭飛忽又喚住他。「貴族妖魔中,你認得一個黑色長髮名叫滅的女子嗎?」
「妳指的是林中那個帶有夜色氣息,卻感覺不到魔氣的女人。」紫微皺眉。「不曾見過,怎麼了?」
「她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毫無印象。」真奇怪。
「飛飛,在荒魁之原這段時間儘量避開那群人,據席斯所言,那個青發女孩鳩闇是梅絲達女侯爵的妹妹,至於那名黑髮女子,月帝認為她不具妖魔氣,卻深具強大魔力,連荒魁之原的使者都忌諱此人,目前他們在南方的妖魔界,妳還是謹慎為要。」 「賀格公爵呢?」有這麼棘手的人來到,身為主人的他毫無反應嗎?
「「三界鑰約」之期將到,賀格公爵居住的空中都城目前封在結印中。」
百年一會的「三界鑰約」,每逢將至的前一年,三界領導者和荒魁之原的主人都會閉關調元養氣,此時來到荒魁之原的聖君,除了主持「三界鑰約」外,還負有鎮守荒魁之原重責。
「飛飛,「三界鑰約」召開前,荒魁之原都由月帝負責,還有一群賀格公爵派來輔助月帝的護衛,城內有月帝的結界,城外有四大聖君各自派來的精英防守,連妖精族都會來協助。」紫微忽道。 「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妳會安分待在東方城堡吧?」太瞭解她的個性,離去前的他意有所指問。
「咳、咳、咳,我現在這麼悲慘,都傷成這模樣還能去哪?上回被長矛穿心,差點死在銀月古都,現在又在荒魁之原受傷,年初傷到年尾,再這樣下去,我怕到年老身體不被打穿好幾個洞才怪,老了還拖著殘破的身軀,喔喔,我真倒黴……好可憐喔……」她掩著唇喘咳幾聲,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