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發出一點聲音了。
長久以來的疼痛讓她以為自己終究會適應,進而習慣,變得麻木。但這完全是錯覺,痛苦永遠都是痛苦,並不會因為時間就變得讓人容易接受。
“So,你感覺怎麼樣?除了這些你我都知道的痛苦。”
一個和她無論是身形還是面容,都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坐在病床旁,用一把小刀仔細的削著蘋果。
女人戴著張銀色的面具,面具只有一半,是從上到下將整張臉分開的,正好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沒遮住的半張臉平靜安詳,正看著自己手裡的蘋果,用小刀一點一點的削著。
那把小刀似乎非常鋒利,她只是抓著蘋果在手裡認真的轉著,似乎只需要把蘋果皮一層一層的切開,果皮就會自動從蘋果上脫落。
“你..在..說什麼?!”
女人抬頭望了眼躺在病床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朱迪,你可真是嘴硬啊,明明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沒錯!
病床上躺著的就是朱迪,洛聖都南部警局的局長,洛聖都的警界之花——朱迪·哈金斯。
“我沒什麼感覺。”
朱迪顯然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淡定,她回了一句,然後轉過了頭。
“是麼?葬禮那天,某些人可是硬撐著在墓地看了一會兒呢,憑空的給醫生增加了不少負擔呢。”
女人毫不顧忌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把削好的蘋果放到嘴邊,“咔擦咔擦”地啃著。
朱迪有些尷尬,不過身上的繃帶掩飾了她的尷尬。
“你知道嗎?我聽說你那幾個朋友在給你報仇哦!他們在追查幕後黑手,我懷疑通瓦山的莊園就是他們炸的。”
朱迪豎著耳朵悄悄聽著,認真專注之下,連身上的痛苦都輕了不少。
“你說,他們都查到通瓦山的莊園了,難道還想不到幕後黑手有多大的能量嗎?”
朱迪聽到這裡,心裡一動,下意識問到:“通..瓦山有..什麼..問題?”
“你不知道?”女人顯然是很驚訝,她看了朱迪一眼,就接著說道:“通瓦山有一個安保公司的駐地,這個安保公司叫米國力量。”
聽到這裡,朱迪心裡也跟著一緊,米國力量她當然聽說過,他們的業務並不是很廣,但裡面的人幾乎都是軍方退役人員,有傳聞說,他們一直在替政府高官做一些髒活兒。
“所以,你明白了麼?”
女人笑眯眯地看著朱迪,眼睛裡露出一股淡淡的邪氣。
“他們...有危險.?!”
“shit!他們把人基地都給炸了,有個屁危險,我說的是搞你的幕後黑手可能是官方的人!”
女人對朱迪的答案和思維方式很不滿意,索性直接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她。
“所以,你感覺怎麼樣?”
朱迪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桌子上那個完好無損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