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富婆了,這鋪子江南也開了不少家,所以想讓義陽皇姐跟著學習一些經商的手段,您看如何?”
“去吧,這樣更好,義陽也大了,有她在,想來蘭陵也會方便一些。”蕭淑妃雍容的笑著,神情間盡是看破世間一切的從容。
“弘兒多謝母妃。”
“李弘,你還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呢,哼,我就不去!我就不跟蘭陵姑姑去蘭陵。”義陽眼見李弘有事相求,此時再不擺下皇姐的架子何時擺?
這幾年來,自己跟高安兩個皇姐,簡直就是他太子爺作弄的重點物件,宮殿裡莫名其妙的被人放了很多蛇、鼠,或者是突然間洗澡時,貼身宮女不見了。這些莫名其妙事件的罪魁禍首除了他李弘,沒有哪一個缺心眼的能幹出來,也沒人敢如此。
“不去可以,明日會有更多的口訣要背。”李弘起身對著蕭淑妃深深的鞠躬,說道:“弘兒多謝母妃了,時辰不早了,兒臣也該告退了。您跟義陽、高安多說會兒話吧,明日她就要啟程了,估計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是不會回宮了。”
李弘說完後便轉身離去,留下錯愕的義陽不知所措。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只跟自己的母妃交代一聲,從來不問自己願意不願意。
“李弘!我恨你!”義陽突然間站起來看著李弘的身影悲聲喊道。
李弘的背影僵了一下,揮了揮手便帶著夏至她們離開了。
蕭淑妃的聰明超過了他的預料,他確實沒有料到,蕭淑妃能夠猜測到他這次的來意。
而義陽、高安剛剛在自己跟蕭淑妃面前的行為動作,以及蕭淑妃不經意的問起李素節,這些都是左右蕭淑妃,最後把錦盒交給自己的重要原因跟風向標。
蕭淑妃現在則是哀莫大於心死,支撐她活著的唯一目的,由義陽等三人的平安漸漸變成了,因她這些年,久居深宮而滄桑了的心性,看破了世間一切法相,也就看破了名利。
幾年來,這裡的一切從未發生變化,昏黃的宮燈映照著斑駁的宮牆,斑斕落掉的色彩像是落日的餘暉,毫無聲息卻又堅強。
新生的帝國皇宮,因為深宮這一角的頹廢,彷彿讓正在走向興盛的大唐多了一絲滄桑跟悲憤。
當年殘缺的風鈴早,已經只剩下了那一根根的絲線與蜘蛛網交纏在一起,風鈴早已經落土歸泥。剪不斷理還亂的紛爭局面,就像這將要迎來盛世大唐的皇宮,紛紛擾擾永不停歇,一曲曲悲歌離合,在歷史的畫布上映出獨有的色彩。
太極宮身後的大明宮重新開始修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日益繁華的宮殿、琉璃磚瓦,都彷彿在嘲笑太極宮的破落與腐朽。
高大的樹木林因為李弘的強烈抗議,倔強的從未給修建大明宮的工事讓路,所以才得以儲存到現在。
當年,據說王皇后就在樹林後面的那一小屋被處死,武媚也因此從來不曾再踏足過這裡。
而此刻,武媚就孤孤零零的站在樹林中央,唯一一條石板路的中央,一身淡黃色的皇后服飾,把皇后該有的雍容華貴,與母儀天下的姿態襯托的一覽無餘。
身後的不遠處,連鐵像是隨時準備護主的獵犬,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任何的風吹草動。一旁還站有一個人,高高個子的李義府,彎腰低頭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弘步伐沉重,緩緩的走上了樹林的這一條通道,第一眼便看見了母后的身影。
“母后……?”李弘看著身影驚道。
武媚緩緩的轉過頭:“當年母后第一次在這裡看見你,打了你一巴掌,然後母后連著三天三夜都沒有睡好覺。”
李弘快步走向武媚跟前,換上玻璃燈罩的宮燈早已經不受流動空氣的干擾,靜靜的在燈罩裡燃燒著,點亮著石板路兩側的一切。
“兒臣知罪,竟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