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兒。”白純眼神真摯,沒有一絲作假的成分。
武媚眼神意味難明,看著白純淡漠從容的樣子,不由得點點頭,說道:“去吧,本宮同意了。”
看著白純行跪拜禮,然後匆匆離去。她並沒有問白純,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如何出發?所帶的兵力多少?
這些對於她來講,如今問白純,都像是對李弘的不尊重,跟一種不愛護。
鑑於白純的表現,武媚開始動搖心裡的那份疑惑了,難道真的是自己過於敏感,跟李弘被置於危險境地後,自己身為母親的擔憂?
還是說,還如以前自己猜測的那般,這份奏章真的確實存在可疑性?
武媚百思不得其解,李治再一次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依然是渾然不知。
李弘在她、在李治心裡,佔據的地位太重要了,重要到了兩人如今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淡淡的憂慮。
如果說當初李弘深入吐蕃,他們還稍微放鬆一些,那也是因為吐蕃好歹還有一個“親戚”在,可以在危急時刻保的李弘的性命。
但如今,可是穿越過吐火羅整個地域,然後深入到波斯都督府這個早已經被大唐閒置,只留下了象徵性的兩萬人馬,用來彰顯大唐對遠在萬里之遙的地域,日漸削弱的影響力的存在。
但不知為何,武媚依然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面好像還是有著濃濃的陰謀味道。
以她敏銳的觸覺,以她天下第一女人的縝密,她不由得猜想,會不會是李弘故意的?
會不會是眼看回長安在即,特意演這麼一出,以此來讓長安城內,對他心懷異己的人再次主動跳出來?他好站在局外觀看個清楚,然後再深入局內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的時候,武媚都不由自主的感到背後冒涼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小兔崽子這幾年的心機城府可就是太深了。
看著武媚突然間神情一僵,李治走到身邊輕撫她的肩膀,柔聲問道:“皇后怎麼了?”
“呃……沒事兒,白純要前往西域,妾身同意了。”武媚放下心事,雍容的說道。
李治嘆了口氣,說道:“讓她去吧,只要不是太出格的條件,都儘量答應她吧,只是……她這一走,太乙城誰來負責?總不能也交給宗楚客吧?”
“太乙城恐怕是李弘捨得,她都捨不得給宗楚客的,如今暫時由妾身來掌管了。”武媚淡淡的說道,臉上的隱憂依然存在。
李治看著她臉上的憂慮,繼續寬慰道:“皇后也別煩心了,白純這一走豈不就好了?當初要是李弘讓白純侍寢,肚子一大,也就不至於讓李賢他們現在追著要白純了。不過也好,現在一走,最起碼沒人拿此事兒煩你了,等李弘回來了,李賢他們,恐怕就不敢再打白純的主意了。”
武媚只能是無言的點點頭,然後白了他一眼,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拿人白純的肚子說事兒。
原本十三天就能走完的路程,李弘他們用了足足二十五天,才走近一個巨大的山凹之間,這樣的行程,比之來往的商旅都要慢了很多。
現在,爬上山頭,就能夠看見一個不算是很巨大的城池坐落在兩座山脈的中間,寬闊的谷形之地,讓中等的疾陵城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四方盒子。
一萬多人悄無聲息的在一個鳥語花香的早晨,悄悄潛伏進了巨大的山凹叢林間,每一個兵士都是小心翼翼牽著自己的戰馬,甚至連馬嘴都被包了起來,深怕嘶律聲引來白衣大食跟吐火羅人的注意。
疾陵城外圍,彷彿白色的螞蟻搬家一般,白壓壓一片,十幾萬人的白衣大食部隊,把整個疾陵城包圍的水洩不通,一股股肅殺之氣彷彿烏雲一般,密佈在整個疾陵城四周。
十幾萬人的部隊自然是亂糟糟一片,吵鬧的聲音與將